這樣摔作一團本該吳斜在下,廖星火在上,偏偏兩人剛才毫無默契地掙紮讓形勢大為轉變,最終廖星火被吳斜壓住了半個身體。
吳斜體型勻稱但絲毫不輕,重重一壓,廖星火差點喘不上來氣,感覺肋骨都快被壓斷了,擦在地上的手臂反而不那麼要緊了。
這麼一摔之後,廖星火被迫失去了戰鬥力。
吳斜更是戰五渣。
照這麼下去兩人就要淪為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看見禁婆過來,吳斜倒吸一口冷氣,正要拽起廖星火跑路,一道身影神兵天降般出現,上前幾步後一個膝頂,禁婆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飄出五米遠。
那人微微側過身,平靜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打了個轉,隨後繼續與禁婆纏鬥起來。
“小哥!”
吳斜愣住了,他不是還在青銅門裡嗎?
他發呆,廖星火可受儘了苦頭。
吳斜半壓在他身上不動彈,廖星火反手使不出力氣,氣得低聲咒罵了一句
這一聲把吳斜罵回了神,他嚇得大驚失色,驚覺自己把墊背的給忘了,連忙站起身去扶他。
廖星火與禁婆交手都沒受傷,反而被吳斜誤傷得不輕,他站直身體後,咬著牙關怒視吳斜。
不停在心裡重複,剛才這人救了他一遭,如此三遍之後才勉強冷靜下來,板著臉道:“多謝你剛才拉了我一把。”
吳斜更不好意思了。
他又不是傻子,回頭看見禁婆近在咫尺便明白外麵的人是為了提醒他才發出動靜。這人救他在前,又給他當了墊背,怎麼說都是他虧欠人家。
更彆說廖星火看起來實在有點可憐,原本乾淨整潔的藏袍此時沾滿了灰塵,甚至連臉頰上都有灰,右手手背上還滲著血,麵無表情的,像是在用臉罵人。
雖然剛才已經罵出聲了。
“不好意思啊,我剛才——”
話未說完,他的腰帶被閃身過來的小哥抽走了,吳斜顧不得說話,趕緊抓住褲腰。
廖星火也不問他想說什麼,用左手拍打開身上的灰塵,眼睛往不遠處交手的小哥和禁婆那裡看去。
此時戰況已然明晰,小哥儘占上風,將禁婆關進了剛才吳斜閱讀筆記的房間裡,腰帶就是用來加固門鎖的。
而此時,被廖星火打開的棺材裡也有了動靜,一道身影竄了出來,手裡握著個盒子,看到棺材外的三人也不詫異。
“喲,都在呢。”
他以為是小哥提前把棺材板挪開了,還笑道:“啞巴,謝了啊。”
此時不是交談寒暄的時候,吳斜的腰帶似乎撐不了多久,禁婆已經蠢蠢欲動了。
“走!”小哥立刻道,率先往樓梯跑去。
一行人照著來路迅速撤離了格爾木療養院,外麵阿寧等人已經前來接應了。
廖星火這次長了個心眼,看見黑眼鏡先上車,立刻擠過去將他往後排推,黑眼鏡本就個子高,腰弓得深,一個不注意就被他得逞了。
而第二排靠裡麵的位置,廖星火也不願再坐,直接坐在了來時黑眼鏡的位置上。
小哥上車時也不挑剔,坐到廖星火裡側的座位上。
車輛迅速發動,將格爾木療養院扔在身後。
廖星火輕出一口氣,這一晚上實在是驚心動魄。
這時車外遠遠傳來一陣叫喊。
“我還沒上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