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行魔鬼訓練的第三個月,解雨辰到杭州出差,特意來觀摩吳斜的訓練成果。
“怎麼樣,我這徒弟還不錯吧。”黑眼鏡靠著電線杆,衝解雨辰一抬下頷。
解雨辰沒下車,目光在吳斜身上打了個轉兒,神情很平淡:“是還不錯。但是……”
被當作珍稀動物展示的吳斜上身沒穿衣服,下身一條短褲,穿著人字拖,深秋時節還出了一身汗。
他身體的線條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如今可以稱得上是緊致彪悍,再過一段時間,那些線條會變得更收斂,但殺傷力會成幾何倍增加。
“但是什麼?”吳斜擰開水壺,灌了好幾口水。
“但是這裡是什麼地方?”解雨辰看著兩人身後的院子,又看了看荒無人煙的四周。
吳斜悶笑一聲,解釋道:“這是瞎子租的院子,他住在這裡。”
“哦?”解雨辰微微一笑,“原來是這樣。”
黑眼鏡:“……”
自從上次被委婉地請出廖星火家,他就再也沒能進去過,不僅如此,連吳斜都被清出來了,可以吃飯,但不能留宿。
他瞥了一眼吳斜,真不知道這家夥有什麼可樂的。
吳斜當然開心了。
他雖然也被趕出了家門,但歸根結底是受了黑眼鏡的牽連。
什麼叫牽連?
連被牽連的都這麼倒黴,那罪魁禍首還用說嗎。
三人莫名沉默了一會兒,吳斜擰上水壺,隨意扔到一旁,問道:“小花,你來杭州乾嘛來了?”
“談筆生意。”解雨辰手臂搭在完全放下的車窗上,秀麗的眉眼很放鬆,“吳斜,聽說長沙盤口已經穩定下來了。”
吳斜笑道:“多虧了潘子,都是他的功勞。”
解雨辰但笑不語。
潘子固然功勞很大,可他也隻是一個筷子頭。如果不是這段時間經常往返杭州與長沙的吳斜展現出了一些能讓手下人歸心的特質,吳三醒明確離開後長沙盤口不會這麼快穩定下來。
當然,吳家二叔在裡麵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好了,互誇時間結束。”黑眼鏡一推墨鏡,“徒弟,繼續吧。”
吳斜甩開拖鞋,開始徒手攀登。
與在四姑娘山時相比,他現在已經完全是兩個人了。
不過黑眼鏡摸過吳斜的關節粘連程度,從中得到了一個結論。
——吳斜的天賦有限。
後天鍛煉得又太晚,像這種高速進步的時期隻有剛開始的這一段時間,之後想要進步哪怕一點都是水磨工夫,而且上限已經是肉眼可見的固定了。
好在……黑眼鏡摸了下長出些胡茬的下頷,他這個徒弟最大的撒手鐧不是身手,他所定的目標也不是將吳斜練成第二個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事。
“喂,”黑眼鏡忽然喊了一聲攀到一半的吳斜,“給你半天的時間準備,明天我要帶你去下一個課堂,最少一個月的時間。”
吳斜扯著嗓子問:“去哪裡?!”
“大概是某個不知名的小島。”黑眼鏡回答,“一個你死了都不會有人給人收屍的地方。”
旁觀的解雨辰倏然一笑。
……
“……所以,我明天就要離開杭州了。”
晚間杭州某個高口碑餐廳裡,吳斜耷拉著眉眼,泄憤地夾起一個蝦仁塞進嘴裡。
廖星火坐在他對麵,頭發已經長到了耳下,反戴著鴨舌帽,聞言有些驚訝:“一個月?”
“至少一個月。”吳斜撐著下巴,“一個月後見了。”
廖星火憐憫地看著他,這幾個月吳斜在黑眼鏡手裡屬實過得不輕鬆:“那祝你好運。”
得到祝福的吳斜歎了口氣,心裡卻有些竊喜。
他能跟廖星火道彆,某個人連門都進不去……吳斜遽然側頭喝了口水,他其實懷疑黑眼鏡惹惱星火跟黑眼鏡肩膀上那個齒印有關係。
不過他沒問過廖星火,也沒問過黑眼鏡。
“剛剛你說,”廖星火垂下眼,狀似不經意地問道,“解雨辰也在杭州?”
吳斜還在想著黑眼鏡的事:“嗯,小花來杭州談生意,他晚上有應酬,不然應該給他接風的。”
整整三個月,解雨辰簡直消失在了廖星火的世界裡,連那個落在鬢間的吻都快被時間淡化了。
偏偏這個時候,解雨辰這個名字又出現在廖星火的生活中。
這種收放自如的感覺讓廖星火覺得自己仿佛身處網中,最高明的獵手站在岸邊,耐心等待著他上鉤。
“喝點酒嗎?”
腦海中紛亂一片的廖星火抬頭,看到吳斜有些躍躍欲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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