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爺爺?
不知為何,廖星火有一瞬間感覺他的腿上也中箭了,不過很快他就撇乾淨了那一瞬的感覺,因為他是吳斜的“叔叔”,才不是什麼太爺爺。
嗯,不是。
“我管你叫徒弟,你管我叫太爺爺是吧?”黑眼鏡卷了卷袖子,結實的小臂搭在廖星火肩上,手腕自然垂下,手背上隱約凸起的青筋很有力量感,他不懷好意地笑問,“那你管星火叫什麼?”
“叫叔叔。”廖星火抖開肩膀上的手,推開懷裡的人,有氣無力道,“彆鬥嘴了,我好餓。”
休戰。
————
“小九爺,您這戲唱得真是越來越好了。”
解宅戲台上,解雨辰行頭齊全,剛剛唱完霸王彆姬,聞言輕輕搖頭:“虞老,我如今的年紀不適合喊什麼‘小’九爺了,您就喊我雨辰吧。”
“這可不成,都是老規矩。”虞老連忙擺手,見台上的虞姬翩然走下人間,他抬手倒了杯茶放在旁邊的空位上,“早幾年聽您唱戲總能聽出一股鬱鬱之氣,最近倒是沒了,可是……煩心事解決了?”
解雨辰輕聲道了句謝,端起茶盞,斂眸不語。
氤氳水汽縈繞虞姬秀麗眉間,片刻後,他放下茶盞,倏爾一笑:“解決了一件不算煩心的煩心事,不過您說的鬱鬱之氣跟那件事沒關係,是我自己想通了。”
明白分彆也是一種永恒。
“那就好。”虞老歎了口氣,“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啊。”
闖蕩江湖的,誰還沒有一兩個故事呢。
兩人靜靜喝了一會兒茶,直到解初的身影急急忙忙出現在月牙門下。
“看來您府上有要事,那我先告辭了,下回唱戲您記得約我。”
解雨辰看了一眼解初,起身將虞老送到大門口:“慢走。”
解初一路跟過來了,見解雨辰回頭投來詢問的目光,他咽了咽口水,很是激動:“家主,廖先生醒了。”
一陣微風拂過,戲服裙擺略微飄動。
“……你說什麼?”解雨辰緩緩問道。
解初站直了身體,麵上的激動轉為毫不動搖的堅定:“家主,廖先生醒了。”
解雨辰沒有說話,轉身疾步而行。
他沒有打電話,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烏澤。
————
“小滿?”
廖星火遲疑了一下,學著以前王胖子逗狗的模樣:“……嘬嘬嘬?”
他也不叫小滿哥,自動把“哥”字去掉了。
“嗷嗚……”小滿哥甩了甩尾巴,不是很吃這一套。
吳斜在後麵踢了踢它的尾巴,黑背喉嚨裡“咕嚕”兩聲,上前繞著廖星火的小腿蹭了蹭。
大狗厚厚的毛發在腿上輕蹭有些癢,廖星火低聲笑了笑,蹲下來揉了揉狗腦袋,認認真真地誇:“好狗好狗。”
這次如果不是小滿哥,他還不能這麼早就從投影地宮裡出來,當賞!
“吳斜,小滿喜歡什麼啊?”廖星火一邊玩狗,一邊詢問狗主人。
吳斜哽了一下,說:“狗嘛,愛吃愛玩愛撒歡兒。”
廖星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邊黑眼鏡撐著二樓的欄杆往下看,拉長了音調:“星火,要不要我給你剪剪頭發,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好啊。”廖星火立刻答應了。
黑眼鏡和王胖子不一樣,王胖子隻會那一種發型,但是黑眼鏡會得挺多的,很專業。
“不、先等等。”廖星火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改了主意,“過兩天再剪。”
黑眼鏡以為他是想再多看兩天這個發型,應了一聲,從二樓跳了下來,輕盈落地幾乎沒有發出聲音,小滿哥瞅了他一眼,就地趴下了。
比起黑眼鏡,吳斜莫名理解了廖星火剛才改口的真實用意,他手指動了動,有些想抽煙,不過強行忍住了,卻沒有忍住喉間癢意,側過身低咳了幾聲。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吳斜剛轉回來就見廖星火狗也不玩了,直勾勾地盯著他,吳斜忍不住笑了下:“不用擔心,就是感冒沒好清。”
“不是。”廖星火搖搖頭,看了一眼吳斜身後的沙發,冷不丁地伸手把吳斜推到沙發上。
按理來說吳斜經過黑眼鏡的訓練沒那麼容易讓人偷襲成功,可他麵對的人是廖星火,壓根就沒想著戒備和抵抗,順勢就躺到了沙發上,還有閒心開玩笑:“我咳嗽太煩人了,星火叔叔要揍我?”
旁邊的黑眼鏡磨了磨牙。
廖星火沒說話,走到沙發旁邊,拍了拍吳斜的腿,示意他讓點空,然後坐在邊沿,俯身側耳貼在吳斜胸膛上。
吳斜略微睜大了些眼睛,耳根慢慢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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