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馬金刀坐在對麵的王胖子聽了,咬著雞翅膀小聲咕噥:“所以才這麼喜歡吃醋,你丫上輩子絕對是個山西人。”
正在倒椰汁的雲彩皺眉:“嘰裡咕嚕說什麼呢?把你杯子遞給我。”
王胖子笑了下,把自己的杯子推過去,在雲彩當好了椰汁的時候,又甜言蜜語了一番,把人哄得笑個不停。
黑眼鏡看在眼裡,若有所思。
他一向是個學習能力很強的人,而且敢於、善於應用在實踐之中。
所以當雲彩給王胖子的杯子裡添滿了椰汁,準備幫其他人倒一下的時候,黑眼鏡稍微站起身,非常自然流暢地將椰汁瓶接走了。
雲彩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坐了回去,全程居然都沒察覺出意外,就好像那瓶椰汁從一開始就長在黑眼鏡手裡一樣。
黑眼鏡拿著椰汁,將廖星火的杯子拿了過來,柔情蜜意地給倒了大半杯,然後再放回去。
誰料廖星火正在低頭撕雞皮,完全沒注意到黑眼鏡的舉動。
黑眼鏡也不氣餒,椰汁放到一旁,戴了手套,開始剝蝦。剝完了一整碗才推到廖星火手邊。
廖星火有些茫然地看他一眼,黑眼鏡抬了抬下巴,沒說什麼,隻是示意廖星火吃蝦。
黑眼鏡就是有一種讓所有事情發生在他身上都很正常的魔力。
廖星火怔了一下,第一反應居然是剝蝦可能是黑眼鏡最新發展的興趣。
就像他前些年很喜歡體擦地一樣,據說那樣能夠讓他釋放壓力,感受自然。
這個時候王胖子賤兮兮地讓黑眼鏡給他也剝一碗蝦,兩碗也行,他不嫌棄。
黑眼鏡笑著將蝦殼甩到他身上,王胖子這才閉上嘴。
而廖星火也明白過來,黑眼鏡才不喜歡剝蝦,隻是喜歡給他剝蝦。
……誒,這個句式為什麼有點耳熟?
廖星火的表情忽然變得有點迷惑,他一手拿著蝦,一手拿著雞肉,突然開始沉思了起來。
模糊的畫麵在腦海中閃現。
他坐在床上,暈暈乎乎的視角裡全是黑眼鏡的朋友圈。
他給黑眼鏡打了電話,指責他燒燒的。
他突然像是喝了吐真劑一樣,對黑眼鏡說我好像有點想你……
模糊到隻有一個個殘影的記憶裡,黑眼鏡的表情先是凝固,而是也沒有什麼特彆大的變化。
就像是黎明時悄然綻放的隻有一點點香味的小花一樣,整個人的氣場都充斥著暖融融又柔和的感覺。
那個時候廖星火暈得不行,現在回想起來,卻是想到了合適的形容詞。
聽到他那麼說的黑眼鏡,看上去真的好幸福。
廖星火好端端地坐在竹子編成的座椅裡,整個人都有點熱,像是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麵燒起來了一樣。
他先是確認了這種熱意不是神妄造成的,而後又有些惶恐。
惶恐於他酒後一句不知真假的話居然會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黑眼鏡真情流露到那種地步。
那種縈繞在周身的幸福感幾乎可以令目睹的人心中酸軟。
這隻是很小很小的細節,可這麼一點點的細節恰巧證明了一件事情——
黑眼鏡的喜怒哀樂,他的愛欲與心神完全被廖星火掌握在了手中。
而廖星火,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好地,珍惜又憐愛地對待、保護好黑眼鏡交予他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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