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雨說,他在身體發生異變之後的幾年裡先後多次去了烏澤,又按照之前齊八爺與二月紅告訴他的一些信息,幾經周折才找到了這裡。
那個時候,其實還有幾個廖家人還活著。
他們除了外表非常年輕出色,水性普遍較好之外,其實和普通人沒什麼差彆,甚至因為常年生活在深山裡,性情要更加樸素單純。
在得知了齊雨就是當年被送到外麵的那個孩子之後,他們非常高興,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齊雨,齊雨在這裡度過了人生中非常單純幸福的一段時間。
那些廖家人沒有生育,或者說,除了廖星火和齊雨之外,上一代的廖家人都沒有生育。
延綿了不知道多少代的毒素令他們非常痛苦,生育就意味著又一個注定短壽的孩子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
齊雨與廖星火作為破解家族詛咒的希望先後離開了峽穀,但一個多年來沒有任何音信,一個離開後沒幾年就斷了聯係,這樣的結果令他們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那個時候的齊雨甚至不敢告訴他們自己見過廖星火,甚至知道廖星火如今的情況,隻能三緘其口。
他在峽穀裡住了好幾年,身體從近三十歲的成年人變成了二十出頭的模樣,廖家人也一個個離開,他將最後一個廖家人埋葬之後,也離開了這裡。
齊雨沒有向廖星火描述任何一個他見過的廖家人的樣貌與性格,事到如今,說得太詳細也隻會徒增惆悵。
況且……如果廖星火有恢複記憶的那一天,他一定比齊雨更加熟悉那些廖家人。
但是都到了這裡,廖星火的記憶還是沒有任何恢複的跡象。
不過他其實並不怎麼著急了,在來到了這裡之前,過往的記憶對他而言就變成了一個盲盒糖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掉落一顆糖,他塞到嘴巴裡就能甜滋滋地回憶起過去的事情。
廖星火不急於把滿滿當當的糖袋一口氣全吃光。
他在無碑塋地前叩了三個頭,本想在這裡再待一會兒,齊雨卻問他要不要去他之前的家看一看。
廖星火反應了一下,是啊,他在這裡生活過二十多年,總不可能是以地為席,以天為蓋的,肯定有一個住處,那個住處,就是他的家。
三人一狗便又馬不停蹄地往梯田之後的房屋去了。
隻是一路上,解雨辰似乎有一點沉默。
接下來要去的是……星火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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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在搗鼓手機,嘴裡還絮絮叨叨個不停。
“這不對勁啊,星火已經好幾天沒和我視頻了,真是孩子大了翅膀就硬了,都不管管空巢老人了……”
他絮叨了半天,和老夥計下完棋回來的阿貴聽了個大概,有些好奇地問:“那個星火之前經常和你視頻嗎?”
換位思考一下,阿貴好像不太會和自己的老夥計們視頻。
這麼想著,阿貴的目光就有些不對勁了,狐疑地盯著王胖子。
王胖子被他看得頭皮發麻,連忙站起身擺手:“彆彆彆,快把你腦袋裡想的那些東西抹掉,要是被其他人知道我可落不得好……”
想到這裡,他又有些惡寒,他對星火那可是純純的兄弟情,純得不能再純,比正兒八經的老京城人還要純!
阿貴咳嗽了兩聲:“那也不見你和其他人視頻啊,怎麼就隻跟那個星火視頻?”
王胖子認真解釋了一下:“因為我們早就不止是好兄弟了,還是家人,這家人之間每個人的性情都不同,有的人呢他就比較悶騷一點,有的人就比較明騷,像星火,他在我眼裡跟小孩差不多,跟家裡小孩視頻不是很正常嗎?”
說到這裡,阿貴眼裡的異色這才慢慢褪去了。
王胖子認真解釋了一番,有點被自己感動到了,更加擔心廖星火了。
他又開始絮絮叨叨地搗鼓起手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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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舊居裡,黑眼鏡都快成已裝修up主了。
趁著這裡隻有他一個人,黑眼鏡直接大刀闊斧地將整個小哥舊居調理了一遍。
因為不知道啞巴舊居裡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或者比較危險的東西,黑眼鏡不好請專業團隊,好在他活得久,技能比較雜,自己親身上陣除了效率慢了一點,彆的也沒什麼不方便的。
甚至還有一種把啞巴家拆了的暗爽。
黑眼鏡認真地重新規劃了一下整個舊居的布局,還用cad畫了圖,甚至還給小滿哥留了狗屋的位置。
他一邊乾活,一邊滿意地自言自語:“以後這裡呢就不是什麼啞巴舊居了,而是瞎子新居。”
就是還差一個人。黑眼鏡撥了撥頭發,再次確認了一下自己靜音的手機沒有漏掉任何消息,遂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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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斜禍水東引,讓潘子去對付吳三醒了,卻沒想到吳三醒還有後手,甚至和他的路數非常相似……
“小邪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奶奶平日裡最掛在心上的就是你的終生大事,偏偏一和你說你就跑,這次要不是你三叔詐屍,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和我們說了你的下落,爸爸媽媽都還找不到你呢。”
吳一窮夫婦將吳斜夾在中間,你一言、我一語地隻把吳斜說得腦袋越來越低,恨不得當個縮頭烏龜。
他三叔真是好狠的心!
“聽到沒有!你明天就去見見周阿姨的女兒,到時候殷勤一點,不要還是這副死樣兒,平時哄你奶奶的伶牙俐齒哪裡去了!”當媽的沒忍住怒火,揪了揪吳斜的耳朵。
吳斜一聽要去相親,頓時急了:“不行!我……我有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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