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吳家老宅裡,正在進行一場三堂會審。
被嚴加審問的人是吳斜。
此時,一把孤零零的椅子放在寬闊廳堂中間,吳斜束手束腳地坐在那裡,在他前方,吳奶奶怒目而視,吳父吳母又怒又喜,吳貳白冷靜之中又帶著一點恍惚,場麵非常怪異。
“小邪,你、你老實交代!”吳奶奶一拍桌子,竟有一絲失望。
吳斜是真的很茫然:“奶奶,我交代什麼啊……”
他本來在京城呢,被吳奶奶一連串的奪命連環ca喊回來的,他以為是家裡出了什麼大事,心裡一直很忐忑,連帶著一起回來的廖星火都擔心了起來。
誰知道一進家門,就被押送到這裡來了,真的是押送!一點兒都沒誇張!
吳奶奶重重地歎了口氣,看著吳斜的目光都不能用恨鐵不成鋼來形容了,完全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乖仔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痛惜。
吳斜汗流浹背了。
他的腦海裡迅速閃過了一些極其危險的畫麵,比如說,各種即將坍塌的墓、各種各樣的邪物、他受過的各種傷……
吳斜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表情稍微有些了變化。
他悄悄瞅向旁邊的吳父吳母和吳貳白,又覺得有點不對,如果他奶奶爸媽是知道了他這些年都在搗鼓一些危險的東西,不可能還會有喜色啊……
總不可能是在喜他爺爺後繼有人吧?
吳斜在心裡搖頭,感覺可能是其他事情。
但是他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會讓他家裡人露出這種表情。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他將求救的目光投向吳貳白,希望他二叔能給他一個解脫。
無論是什麼事都行,彆讓他自己交代就成……
吳貳白何等敏銳之人,自然察覺到了吳斜的眼神。
他臉部肌肉微動,半晌,開口道:“吳斜,你和……那個孩子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要想辦法彌補,而不是將錯就錯,這不是吳家人該有的擔當,你之前的處理辦法讓你奶奶很失望。”
我和……那個孩子的事情?吳斜忽然瞪大了眼睛,倏然站直了身體。
“二叔,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們真的同意……”
吳奶奶長歎一聲:“都已經這樣了,還能不同意嗎?”
吳斜感覺這哪裡是三堂會審,這分明是有餡餅砸在他腦袋上了。
他真是忍不住想笑,又不敢在這個時候笑得這麼得意猖狂,於是拚命壓抑笑意,又坐了回去。
吳斜的媽媽大名叫李書琴,這個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道:“趕緊把那孩子從解家接回來,住在那裡像個什麼樣子?”
吳斜一屁股坐在地上去了。
怎麼還知道裡麵有小花的事啊……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長輩們的神色,心說原來他家裡人思想這麼開放啊……
這樣太開放了吧?
但是長輩們的表情不似作偽,吳斜在震驚之中又把自己說服了。
畢竟,含蓄保守傳統的長輩們就這麼生了十幾億人。
嗯,那就可以理解了。
“好。”吳斜沒敢說人和他一起回來了,畢竟他還沒問廖星火的意見,他把將椅子拽回來,準備重新坐下。
吳一窮非常欣慰:“小邪啊,雖說你這事做得不地道,有了孩子帶回家就是了。怎麼還不敢帶回來,讓人家小解給你養孩子?但是現在爸爸媽媽和奶奶二叔都知道了,雖然對你很生氣,但是你也總算是有下一代了,我們心裡,也有一塊大石頭落地了。”
吳奶奶冷哼一聲:“吳斜,你給我老實交代,那孩子的媽媽是誰?是不是星星?你是不是辜負人家了!”
吳斜又“撲通”一聲坐到地上去了。
他的大腦幾乎是以瘋狂的速度運轉了起來,所有關鍵詞串在一起,這才將“那孩子”從廖星火身上拿下,聯係到了……齊雨身上。
原來,他奶奶爸爸媽媽和二叔口中的“那孩子”指的是就是孩子,而不是比較親昵稱呼的後輩啊……
哈哈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不是?怎麼會是這麼一回事?
2.
吳斜花了半天時間,嘴皮子都快磨破了,這才給家裡人解釋清楚,齊雨不是他的孩子,更不是他偷偷欺負了哪家姑娘偷偷生下的——此處特指霍星星——而是解雨辰的遠房親戚,和他吳斜長相相似,完全就是意外之中的意外。
吳奶奶麵色稍稍緩和,吳一窮夫婦的臉卻耷拉了下來,吳貳白也終於再次相信了科學,他就說,吳斜的臉是有一定後天因素作用的,他的孩子反而不該和他長得這麼相似才對。
吳斜這才有閒功夫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奶奶爸爸媽媽二叔究竟是怎麼知道齊雨的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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