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軟床,其實是和以前的硬床比較出來的。
實際上並不是躺下去就往下陷的棉花似的綿軟,而是有支撐,軟硬適中的舒服大床。
隻是廖星火睡慣了硬床,躺在這柔軟的大床上,舒服是舒服,可總是沒什麼安全感。
他蛄蛹到旁邊,扒拉住睡得好好的解雨辰才感覺好些。
解雨辰翻了個身,直接將廖星火摟在懷裡,手還在他背後掖了掖被子,而後將手搭在了廖星火的後頸上。
“睡吧。”
說著,他像是給廖星火順毛一樣,揉了揉他的腦袋,又捏了下後頸。
廖星火縮了縮脖頸,枕到解雨辰肩膀上,小聲咕噥了幾句什麼,手臂壓在男人身上,迷迷糊糊地就被順著頭發睡著了。
在他發絲和後頸上輕順的手籠罩在了他的耳朵上,手指捏著微涼的耳垂撥弄了幾下,隨即環住廖星火的脊背不動彈了。
21.
廖星火不再唱戲了。
他好像從來沒學過唱戲一樣,平時最多坐在台下聽解雨辰唱,自己是一句也不再唱了。
二月紅不在了,他手下的勢力與產業幾乎全部留給了廖星火。
這種東西不是蛋糕,不能一分為二,一旦動手分割勢力就會元氣大傷。
實際上,在二月紅身體狀況不佳之後,這些事情基本上就是廖星火在處理了,如今隻是更加名正言順了而已。
隻是他一忙起來,就不能像以前或者剛出院時一樣常住在解家了。
他不去解家,解雨辰就會去找他,無論怎麼樣,每天晚上,兩人都會在同一個地方。
廖星火與解雨辰都不覺得同床共枕有什麼問題,畢竟他們兩個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過來的。
可是落在外人眼裡,兩個成年男人如此,未免過於親密了。
尤其是這兩個男人,一個二十五了,一個也有二十二,這麼多年彆說女朋友,就是關係親密些的女性朋友都沒有幾個,清白得有些不清白。
偏偏兩家沒有一個能說上話的長輩,其餘人說這個事,總顯得不是那麼對味。
隱約聽了不知道傳了多少道消息的霍老太這才仔細回憶起自己與二月紅商量的時候,坐在旁邊全程一言不發的青年神色……
霍老太當時並未在意,隻是第一次見他,才多看了兩眼,如今再是認真回想,記憶也不算很清晰,說不上來他那個時候是什麼表情。
“哼,邪門歪道。”霍老太冷哼一聲,再不提此事了。
解雨辰好是好,但若是真如外麵傳言的那樣,他就是再好,霍老太也不會考慮他和霍繡繡的婚事。
她可不是要害繡繡。
22.
廖星火覺得身邊的人很奇怪。
他們之前總是一副欲言又止,憂心忡忡的樣子。
廖星火問他們原由,他們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讓人好生摸不著頭腦。
這一年半載的過去,一個個的又好像是認命了一樣,也不知道是認了什麼命。
這一天廖星火忙到很晚,幾乎是看著他長大的紅宅管家還問他要不要和解當家說一聲,彆讓人空等著。
“嗯,是該和師哥說一聲。”
廖星火拿起手機,短信編輯到一半,表情有些疑惑地看向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