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喪禮後的風早宅
“嘭!”
“我說,沒人打算和我們解釋一下嗎?”
鬆田陣平一拳捶在實木餐桌上,將旁邊的咖啡杯都震歪了。
他很憤怒,像是即將要爆發的火山,
“那個叫鬆田列風的混蛋為什麼會死?他又是怎麼變成烏鴉軍團的走狗的?亞洲人和美州人都分不清,所有人都是瞎子嗎?!”
屋子裡針落可聞。
平日裡話挺多的星野保持緘默,悠花縮在豆袋裡擼貓,簱本和藤原這對兒“連體嬰”今天也難得沒有黏在一起,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左右兩邊,一個玩著手指,一個正在發呆。
最後還是風早清開口的:
“馬自達,你冷靜點……”
“我冷靜個屁!風早清你這個混蛋!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個送死?!你不是很能嗎?你都可以穿越時間你為什麼不救他——”
“鬆田!”x2
降穀和景光兩人聯手把暴怒的鬆田陣平摁回了凳子上。
風早小小的歎了口氣。
他理解。
不怪馬自達反應如此激烈。
作為五人組裡最先複活的那個,鬆田陣平和田納西認識的時間最長,相處的時間也最久。因為之前沒有人抽到皮膚,兩人作為“亡靈”都不適合出門,所以他們幾乎每天都在地下室裡擺弄機械和炸彈模型。
朝夕相處,晝夜不分。
他們本來就是不同時空中的同一個人,那種隨時隨地任意想法任意行動都可以同頻共腦的夥伴,感情自然深厚——有些情誼也不是按長度計算的,而是按厚度。
其實仔細算下來,甚至連他們群裡其他八個人也不如鬆田陣平和田納西相處的時間長。他們隻是認識的早,但是大多都隔著網線看到的是彼此發來的文字而已,而鬆田陣平接觸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
這要怎麼解釋?
對群成員來說,所謂死亡不過是回家,痛苦不過是一瞬;可對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來說,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再也見不到了,是永遠的離開。
比如在結衣喪禮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櫻井老爺和櫻井太太,比如一夜白頭仍舊強撐著打理芽森後事的遠藤夫人。
偏偏他們穿越而來的事情,受到世界意識到限製,群成員們無法以任何形式說明,更無法透露這個世界對他們來說曾經隻是一部還沒有完結的動漫作品。
這是……規則。
風早皺著眉捏了捏鼻根,感覺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疼。他最近連著處理了幾份後事,一邊作為boss協調組織的同時應付烏鴉軍團,一邊還要在柯學世界亂七八糟的時間線裡盯著柯南他們的動向,抓住時機攪渾水,屬實有點身心俱疲。
今天警校組這四個人強烈要求開會他就覺得不好,果然是……
怎麼說?解釋[白衣酒廠]是其實是自殺小隊嗎?不止鬆田列風是替死鬼,諸星大也是赤井秀一的替死鬼?甚至櫻井結衣和遠藤芽森都是自己找死?不止他們四個找死,過陣子他們幾個也得去找死?
這話說出來,彆人他不知道,降穀零非得跟他急眼不可……他的老腰啊……
這就是一個無解的命題啊。
“其實過年的時候你們幾個有所猜測吧。”星野突然打破了屋裡的窒息。
警校組“唰——”的回頭。
“我們九個從一開始就沒有掩飾自己的不同,所以我也不相信你們一無所覺。”星野麵無表情的用小拇指勾了一下發絲,把它們彆在耳朵後麵,“鬆田列風為什麼去找死你敢說你們四個一點沒察覺出來?”
風早清:Σ(っ°Д°;)っ
聽話聽音兒,風早清一聽星野這話頭就感覺大事不妙!
——不是姐們兒,你彆擱這火上澆油啊!沒看馬自達都快炸了!
“等等!星野……”
星野卻不顧他的阻攔,直接不管不顧開懟:“就算萩原複活的晚他不知道,鬆田和降穀你們倆看過他戴的項鏈總該知道吧?我不信你們四個人之間沒有互通消息——事情是他自己非要做的,又沒有任何人逼他,現在擱這兒質問我們是想乾什麼?犯不著!都是二十好幾的成年人了,連自己的行為自己負責都不懂是嗎?”
“……”
風早捂臉。
——她那37°的嘴是怎麼說出這麼冷的話的?這講的白衣酒廠更像是什麼反派組織了啊喂!
不過出乎風早清預料的是,鬆田陣平居然真的似乎被問住了,僵硬著身體沒有再說話,反而是景光開口了:
“星野小姐,鬆田不是在質問……隻是我們確實對貴方的行事風格存在一些疑問。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可以達成目的不是嗎?”
“你們怎麼知道,現在這個場麵不是我們要達到的目的呢?”
宮崎悠花抱著恙恙幽幽的說。
“什……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