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柚梨瀧白又是一聲姐姐脫口而出。
柚梨奈雖然有些不太自在,但到底有求於人,隻能無奈歎了一口氣,在柚梨瀧白的指引之下,控製著千鶴朝著北方飛去。
北海道,湯之川海水浴場。
時處晚夏,燥熱的空氣在被夕陽染紅的沙灘上肆意吹拂。
低低掛在天際線之上的夕陽在無垠的海麵上拉出一道耀眼的光弧。
湛藍的海水在輕柔的海風揉弄之下,一道又一道地向岸邊卷起潔白的浪花。
正處在旅遊旺季的偌大的海水浴場,此刻卻隻有兩個黑色的遮陽傘,以及站在遮陽傘之後,臉上掛著標誌性微笑的服務人員。
“親愛的~那些神秘真的有你說得那麼可怕嗎?”
帶著太陽鏡的九條椿姬一邊享受著徐徐的海風,一邊竭力靠近躺在自己身側另一個沙灘椅上的陳夫子。
這一個馳名北海道的海水浴場,已經被她專門為陳夫子一人包了下來。
如果不是陳夫子一再要求,九條椿姬甚至都想遣散身後這些礙眼的電燈泡,專心享受堪稱完美的二人世界。
“九條夫人,我們不是說好了不用稱呼我為親愛的了嗎?”
夕陽斜照下,陳夫子臉上的紅暈不知是染上的晚霞,還是被九條椿姬絲毫不遮掩情意的話臊的。
聞言,臉上充斥著幸福感的九條椿姬語氣裡忽然多了些惆悵。
“夫子,就幾個月而已……
你們寵物店的淩海說了,幾個月之後,你們就會返回自己的國家,或許從此之後,我們就再也見不到對方了。
我知道我的身份配不上你,但是就這幾個月,請不要讓我的幻想成為泡影好嗎?
這麼多年我一個弱女子在上商場上拚殺,和那些爾虞我詐的同行虛與委蛇,我真的累了。
你,是自從我丈夫去世之後,唯一一個能夠讓我敞開心扉的人,我當然知道就算是你不嫌棄我,我們也沒有半分可能。
總之……就當我求求你吧。”
九條椿姬說得情深意切,躺在她隔壁的陳夫子嘴巴張了又張,最終隻能化作一道歎息,繼續跟對方講述著自己說了上百遍的在大夏的所見所聞。
而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侍者聽著陳夫子口中驚險刺激的見聞經曆,隻當對方是因為精神壓力過大,腦子出了問題,權當解悶。
北海道海底遺跡。
“李叔和那位瑪雅羽蛇神為什麼還沒追上來?”
八咫鏡與現實世界的交界處,身穿藍色漢服的迦藍靠在一座高大的朱紅鳥居下,輕蹙著眉看向自己出現的地方。
在滄南市南山公館接受周平特訓的時候,周平曾聊過他親眼目睹過的各個神國的人圈。
不過他的講述並沒有提到過人圈和現實世界時間流速不同的問題。
“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回想著李德陽那被紅月染紅的雙眼,以及安靜到有些詭異的高天原深處,迦藍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行!”
她噌的一聲站起身,轉過頭,堅定的眼神目視前方。
“現在返回去也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