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男聲從身後傳出。
明明聽上去很親和,但冷軒愣是一點都不敢動。
甚至連眨眼都變得小心翼翼。
唯恐自己一個不小心,惹得身後那人不高興。
到時候。
自己死了還沒什麼,就怕連累上方呼喊自己名字的紅纓以及溫祁墨。
極度緊張之下,冷軒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向上方的同伴“報平安”。
還是先跟身後那個男人打個招呼。
“不好意思,我沒看見你腿上有傷。”
淩海右手伸出,虛浮在冷軒的傷口上,一陣青光從手心中冒出。
冷軒隻感覺一陣酥麻,傷口處傳來的鈍痛感在逐漸減輕。
察覺到淩海沒有惡意,心弦一直緊繃著的冷軒這才敢轉過頭,偷偷看淩海的樣貌。
皎潔的月光下,淩海幫他療傷的樣子格外認真。
幾縷碎發懶懶地搭在劍眉上,眸中似有山河日月。
一點都看不出來虐待神秘時的瘋狂樣子。
如果淩海手上沒有提著一個正在滴血的神秘腦袋的話,就算說麵前的男人是神明,冷軒估計都不會有所懷疑。
“現在治好了,你站起來活動活動,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
淩問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聞言,冷軒不敢再趴在地上,連忙站起身,胡亂檢查一番。
“好了,都好了,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冷軒微弓著腰,語氣小心謹慎,仿佛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惹得淩海發火。
不過他說這話倒是不假。
自己的腿經過淩海的治愈,甚至比受傷之前更加有活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冷軒感覺不止腿上,身體的其他地方,都輕盈得不像話。
自己體內多年來的隱疾仿佛都一掃而空。
“沒事就好。
這個腦袋你還要嗎?”
說著,淩海將神秘的腦袋拎到冷軒的麵前。
即便已經死亡,但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冷軒還是能夠感受到這個神神秘生前恐怖的實力。
他忍住倒吸一口涼氣的衝動,連連搖頭。
“這就不用了,前輩想要的話儘可以拿去。”
“前輩?”
淩海腦袋一歪,“我比你大概小個一兩歲吧?
叫我前輩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冷軒一愣,沒有想到實力如此恐怖的淩海,竟然比自己還要年輕。
要知道,隻要實力到位,就算是讓自己看上去像個三歲孩童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他原以為淩海也是那種用某種手段改變了自己容貌的人。
“那我該叫您……”
冷軒的話被淩海揮手打斷。
“叫什麼不重要,反正你已經記住了我的臉,回去以後很快就可以把我查出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你也看了我表演的魔術對吧?
五塊錢,現金,紙幣。”
淩海伸出修長的手指,擺在大腦空白的冷軒麵前。
我?
看了魔術?
冷軒回憶起淩海拿著兩個碗和一個雞蛋鼓搗的動作。
這也算是看了你的魔術?
冷軒懷疑人生,但是他不敢問出口。
“那個,前……同誌,我這出門做任務,也沒帶錢啊。”
每說一個字,冷軒的聲音就弱了幾分。
那隻神秘的下場還曆曆在目。
他迅速瞥了一眼還被淩海拎在手中的腦袋,有點不敢直視淩海的眼睛。
“沒帶錢?
那沒事,可以賒賬啊!”
淩海了然一笑,一掌輕輕搭在冷軒的肩頭。
一道隱晦的綠光隨著兩者的接觸,悄悄融入冷軒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