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刺客再一次將木龍的頭顱斬落,在冷軒將其複原的空隙,他伸手一招。
零星掉落在各處的匕首飛速回到他的身旁。
如同行星環一般將他圍在中央。
少了一個進攻欲望極強的趙空城,他感覺身上的壓力頓時有所減輕。
趙空城一旦戰鬥起來,簡直就像是瘋狗一樣,讓人不得不專門為其分出一部分心神。
而他一旦真的這麼做了,在麵對冷軒的進攻時,必定會陷入力不從心的狀態。
“小子,現在我們是一對一了,想好怎麼死了嗎?
接下來,無論你怎麼求饒,我都不會放過你了哦~
誒對了,你不是守夜人嗎?把你的隊長叫出來啊!
叫什麼來著?陳牧野對吧?
你可以用他的命換你的命,怎麼樣?很劃算吧?”
說話間,冷軒的傷勢已經痊愈。
他狠狠呸了一聲,將糊嘴的血沫吐出,一臉鄙夷地看著高高懸在空中的刺客。
“在你眼裡,生命是可以隨便衡量的東西嗎?”
明明冷軒是在仰著頭與自己對話,可刺客卻感覺對方在低頭蔑視自己。
與冷軒的視線相對,一股沒來由的怒火在他心中升騰而起。
“對於像我這樣的強者來說,生命就是可以隨意衡量!”
他偏過頭,看到三把微微有些卷刃的匕首,眉頭輕輕皺起。
這不可能!
他的能力就是賜予萬物“鋒利”的屬性。
在他的能力之下,沒有什麼是斬不斷的。
不過,看著再次襲來的三條嘶吼著的木龍,他沒那麼多時間思考。
卷刃又如何?
就算給他一張柔軟的紙巾,他也能將其化成無物不斬的利刃。
冷軒的頭顱,他收定了!
彆墅門口的台階上,林七夜一邊幫趙空城包紮,一邊時不時瞄一眼不遠處地麵上的手指。
“包紮好了……
那個,要不要我幫你把你的手指撿過來?
那個刺客應該不會對我出手。”
腎上腺素的作用逐漸消退,疼痛感逐漸占據趙空城的所有感官。
他倒吸一口涼氣,麵容扭曲地搖搖頭。
“不用不用,冷軒會幫我治療,你老老實實呆在這裡,哪裡都不要去。
畢竟誰都不能保證那個刺客會不會突然翻臉。
畢竟,如果發現帶不走你的話,殺了你也算是為他古神教會掃除一個潛在的對手。
不要太高估古神教會那群畜生的善心。
坐在這裡,好歹淩海會保護我們的安全。
要是往前一步,不知道什麼時候身上會掉什麼零件下來。”
雖然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但趙空城還是發現了那刺客的能力特殊之處。
他艱難抬起頭,朝著冷軒的方向大聲說著自己的猜想。
“冷軒,雖然你能恢複,但還是小心一點。
根據我的推測,那人的能力應該與斬擊有關。
儘量不要被他的匕首碰到!”
兩把匕首分彆攻向自己的膝蓋和雙手時,他沒有感覺到一點點阻力。
久經沙場的趙空城從未遇見過這種狀況。
雖說對方比自己高出一個大境界,但是遠遠做不到將自己的攻擊強化到這種恐怖的程度。
如果這個刺客的境界是無量境那還說得過去。
接收到趙空城信息的冷軒神色微凝。
怪不得呢!
自己的木龍已經複生過幾乎上百次了。
那刺客麵對它們卻總是一副砍瓜切菜的架勢,似乎將這些木龍摧毀就像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彆墅客廳中,淩海將一切儘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