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囈語啊!
袁教官怎麼年紀老老的就耳背了?
就是古神教會的那個囈語,來跟我讀yiyu。”
袁罡:……
你說誰年紀大呢?
不對,你他媽找的是誰?
那個古神教會的三大締造者之一、靈魂契約的掌控者、噩夢的操縱者、克萊因境強者,囈語?
壓抑不住心中激動的袁罡噌的一聲從座椅上站起身,顫抖著將視線緊緊放到淩海身上。
椅子哐當一聲摔在地上,在安靜的辦公室內發出一聲震響。
而袁罡臉上的表情,就好像那椅子不是摔在了地上,而是摔在他的心中。
如一柄巨錘,給了他過年以來,最沉重的一擊。
春節前期,他趁著新兵放假的時候,將古神教會安插在集訓營中的內鬼一一揪了出來。
從那些內鬼的口中,他就聽到了囈語的名字。
當然,這並不是袁罡第一次得知囈語的存在。
這個殺人如麻,鬨得守夜人人心惶惶的畜生,他早有耳聞。
隻不過那一次,算是兩人第一次“正麵交鋒”。
冷不丁知道淩海要將自己所知道的那個囈語請過來,他還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袁罡雙手撐在文件堆積如山的桌子上,貼近淩海那張噙著笑的臉,試圖從對方臉上捕捉到“玩笑”二字。
“你知道囈語的身份的特殊性,對吧?”
事關守夜人新兵的生命安全,袁罡的語氣中沒有了往日裡麵對淩海的包容。
反而帶上些緊張與寒氣。
無他,有些守夜人,說不定聽到囈語這兩個字,夜裡都會做噩夢。
守夜人成立迄今為止,古神教會算是他們碰上的,除神明之外,最棘手的對手。
一條藤蔓將椅子扶正,淩海泛著青色精神力的手將袁罡按回原位。
“彆那麼緊張嘛。
囈語,或者說整個古神教會,早在春節前夕,就已經變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了。
難道,我們的袁教官,從來都不看社會新聞的嗎?”
袁罡緊盯著淩海的那雙眼浮現一抹疑惑。
他將信將疑地拿起手機,點開新聞公眾號。
皺著眉往上翻了翻。
越看,他那一雙眼睛就瞪得越大。
“《爆!本市出現多名神秘裝扮市民,搶奪環衛工人掃把,背後的原因令人暖心!》
《驚!八旬老太竟春心萌動!性感大爺的真實身份是……》
《傳瘋了!一黑衣男子街頭問診,抑鬱症患者當場暴哭!》”
袁罡:……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監控視頻裡的性感大爺和問診男子,怎麼跟月槐和囈語長得一模一樣?
他咽了口口水,忍住好奇心,戀戀不舍地將手機放回口袋,神色複雜地盯著正在憋笑的淩海。
“怎麼樣?我沒說謊吧?
這些古神教會的標配黑袍,你總能認出來吧?”
袁罡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說吧,你用了什麼手段,讓他們回心轉意的?
以及,你的手段,到底靠不靠譜。
我能不能放心地讓這位大名鼎鼎的囈語,加入新兵考核計劃當中。”
淩海坐回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靠譜肯定是靠譜的。
但是嘛,我其實並沒有讓這些曾經刀尖上舔血的惡徒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