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該不會是為了掩飾什麼吧?
還是說,隻是做戲給我們天神廟看?”
淩海眯起眼睛,體表散發的溫度更加灼熱,在高空之上盤旋的太陽似乎驅散了赫爾海姆的死氣,狐疑的目光不住地往奧丁和司小南身上探視。
“梵天,我如何對待我的子民,似乎還輪不到你來做主吧?
說吧,如此大張聲勢地到我阿斯加德來,究竟所為何事?
如果我阿斯加德的神民當真做了什麼對不起天神廟以及神國聯盟的事,我絕不姑息!
但若是沒有……”
說著,奧丁體內的神力湧動,泛著危險之意的獨目流轉著寒霜之色。
神杖一擰,頂部的寶石散發出一陣藍色電弧,將赫爾海姆的百裡血海蒸發成遮天的血氣。
僅一瞬,便被彌漫的死氣吹散。
說實話,他並不認為身為神國之主,梵天會平白無故地跑來阿斯加德找事。
畢竟身處迷霧中時,饒是至高,自身的神力都會被侵蝕。
梵天絕不會因為某些莫須有的事就冒著境界倒退的風險來阿斯加德找事。
“一年前,我天神廟,你阿斯加德和奧林匹斯到大夏回收濕婆怨的事,我想你應該還沒忘吧?”
濕婆怨?
死氣在身邊蔓延,奧丁眼球顫動,回憶起了屬於濕婆的那個神器。
作為神王,他對於這種層次的神器還看不上眼,因此並沒有向洛基過問太多關於一年前神戰的事。
“洛基——”,奧丁的聲音裹挾著雷霆,“解釋。”
司小南腳下突然浮現出盧恩符文構成的囚籠,冷汗順著脊椎滑落,她強迫自己揚起下巴。
她不敢輕易推斷麵前的梵天究竟是什麼人,但她知道真正的梵天神格早就被關在吞噬,且天神廟早就成為了淩海的囊中之物。
因此,麵前的梵天,極有可能就是淩海本人。
畢竟在大夏境內,除了淩海,她實在想不出到底誰有這個膽子,敢在神王奧丁麵前玩角色扮演。
“嗬!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她模仿著記憶裡洛基那種玩世不恭的語調,“梵天,我大概清楚了你來我阿斯加德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過,參與回收濕婆怨的,可不隻有我阿斯加德!
你天神廟因陀羅和杜爾迦身受重傷,可我也被天庭複蘇的神明直接擊殺!
替死陣發動的時候,眾神皆能為我作證!”
司小南用陰鷙的目光打量奧丁身後的眾神,眼神中是明晃晃的威脅。
感受到眼神中陰冷的殺氣,眾神下意識後退半步。
不過,他們大多數神雖然與洛基不和,但事關天神廟與阿斯加德的關係。
且他們確實注意到了人圈中替死陣發動時直衝雲霄的血色光華,隻能點點頭。
“沒錯!我可以為洛基作證!”
“我也看到了替死陣發動時的異象,洛基沒有說謊!”
司小南上前半步,直視淩海的眼睛。
“替死陣耗費繁重,想必梵天閣下不會不知道。
我承認,在回收濕婆怨的計劃中,我是存了些心思,但最終沒成功不是麼?
而且,根據我的代理人‘司小南’的情報,奧林匹斯的哈迪斯和波塞冬,早就與大夏神明暗中有交易。
‘司小南’,你來編……辯一辯。”
隨著司小南的話音落下,麵色稍霽的奧丁將探究視線落在冷軒身上。
司小南身後,一直冷著臉不說話的冷軒麵色不變,但腦中已經開始了一場頭腦風暴。
編?編什麼?
他連波塞冬和哈迪斯到底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要他怎麼編?
“回稟神王,我根據洛基主人的指示,臥底在大夏滄南市的守夜人小隊中。
不知神王大人是否記得倪克斯……”
冷軒瘋狂回憶著自己在林七夜命運線中看到的內容,試探著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