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即便能夠保證迦藍不受到淩海的傷害,但依然會被戰鬥帶來的傷痛折磨。
渾身上下幾近散架的強行撐著自己的上半身,儘可能拉近與淩海之間的距離。
天闕在剛剛已經被甩飛了出去,現在她能夠仰仗來對付淩海的,隻有自己的雙拳。
隻是,現在的自己揮出去的拳頭錘在淩海身上,就像是棉花撞在鋼鐵之上。
淩海的身子穩穩停在自己麵前,巋然不動。
明明隻是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人類,身上的睡衣還是商場上隨處可見的橫格紋睡衣。
可令人絕望的是,淩海隻是簡單站在自己麵前,就如同一座橫亙在天地之間的山嶽。
是一座畢其一身所有精神力都無法跨越的大山。
麵對迦藍和曹淵一同甩過來的眼刀子,淩海就像是看不見一般,隨手喚出一塊虛擬神國的麵板。
“時間差不多了,以葉梵的速度和他對你們這支小隊的重視程度,要不了幾分鐘就該到滄南了。
你們,還有什麼遺言嗎?”
往日一同相處的隊友們傷的傷死的死,曹淵也顧不上麵前人是誰,當即一口血沫噴了上去。
血沫混雜著脫落的牙齒被淩海一個念頭喚出的風牆阻隔在外,模糊了曹淵的視線。
淩海抬手一扇,迦藍的軀乾被從地上生出的粗壯的藤蔓牢牢固定在地上。
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似乎是知道淩海接下來要做什麼,她充斥著怒火的內心竟湧上來些許恐懼。
“希望下次見到你時,你能有所長進。”
淩海蹲下身,在迦藍驚怒交加的怒火當中,掐住了她的脖頸。
窒息感隨著淩海五指用力迅速席卷而來。
被藤蔓禁錮住的四肢扭動的幅度越來越輕,迦藍光潔的額頭上緩緩暴起一根根青筋。
麵色因為缺氧而逐漸變成紫紅色,原本粗重的呼吸也開始變得斷斷續續。
沒過幾分鐘,試圖掙紮的迦藍就已經徹底陷入了昏迷。
“現在到你了。”
收回藤蔓,淩海抬腳來到曹淵麵前。
“能夠正常展開黑王斬滅之後,你沒發現自己的戰鬥力大幅度下降了嗎?”
淩海將手指貼在曹淵全身上下那些黑色的火焰紋身上。
在他喚回公羊拙的理智之前,每次曹淵握刀,都會陷入瘋魔狀態。
這些紋身的位置都會燃起幾乎無法熄滅的熊熊烈火。
“沒有了公羊拙的話,你的禁墟能力是什麼?
告訴我,你的神墟之下第一禁墟的能力是什麼?是無痛紋身嗎?”
隨著淩海的一聲聲刺激,那些黑色紋身處隨著曹淵體內精神力的催動,竟重新冒出熾熱的火焰。
而曹淵的雙眼,也重新變回了發動黑王斬滅時的血色重瞳。
“現在才開竅,晚了。”
淩海惋惜一聲,指尖微微用力,刺破曹淵的皮肉。
成千上萬條藤蔓順著他的經脈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
吸食他的精神力的同時,也將他的五臟六腑攪成一堆碎肉,連同身體各處都被扭成不正常的弧度。
在曹淵真正死亡的前一秒,淩海如法炮製,將屬於曹淵的鬼神引刺入他的體內。
“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個。”
淩海喃喃自語,來到了眼睜睜看著他虐殺自己隊友的林七夜麵前。
由於長時間的失血,他的麵色已經變得無比蒼白。
“你為什麼?”
“你不應該問為什麼,而應該讓我快點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