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不僅是寒川頌,就連一直圍在身旁的守衛們也愣住了。
怎麼會有人敢這樣跟家主說話?
雨宮晴輝貴為禍津刀刀主,在麵對寒川頌時,也是擺足了一副恭敬的架勢。
“淩海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怎的,寒川頌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從後門大老遠重新回到這裡。
同時也將身為管家的井下優司恨了進去。
“還是字麵意思。
不過寒川家主不用緊張,死的當然不是你啦!”
麵上帶著興奮的笑的淩海大力拍了拍寒川頌的肩膀,對著雨宮晴輝招呼了一句:“喂,睡了這麼一小會,你也應該睡夠了吧?
對了,你的雨崩還給你。”
淩海無視周圍對準自己的黑漆漆的槍管,從褲襠裡掏出深藍色的長刀。
隨後,也不管雨宮晴輝聽沒聽到,像丟玩具一樣將雨崩朝著少年的方向丟去。
啪——
手掌與刀身接觸發出一聲清脆的啪嗒聲,被淩海用九青蒼域複活的雨宮晴輝睜開眼。
手指上的灰色指環隨著他的動作,砰的一聲綻放出澄淨的藍色火焰。
是雨之火。
“謝了。”
低頭看了一眼胸口處被治愈的傷口,又摸了摸自己脖頸上新長出來的皮膚,雨宮晴輝將雨崩放回腰間,朝著淩海的方向晃了晃那柄卷刃的長刀。
“不過暫時不用了,今天晚上,我想讓我的火焰將寒川家燃儘。”
下一秒,藍色的火焰如同潮汐,瞬間將周圍的一切淹沒。
耀眼的炎光照亮了雨宮晴輝的臉,也照亮了對麵寒川頌那心如死灰的臉。
思維能夠正常運轉的守衛們想要開槍,但是他們緊扣在扳機上的手指卻死活都動不了。
就好像自己的身體陷入了停滯狀態。
想要開口求饒的寒川頌自然也發現了自己身體上的異樣。
此時此刻,他甚至連用眼神向雨宮晴輝和淩海求饒都做不到。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睜睜看著麵無表情的雨宮晴輝拎著長刀,一步步靠近自己。
“現在,我給你一個說遺言的機會。”
雨宮晴輝將卷了的刀刃橫在動彈不得的寒川頌的脖頸前,目光是下午寒川頌眸中閃爍著的輕蔑。
噗嗤——
刀刃沒入寒川頌的脖頸,雨宮晴輝甩去手中長刀的血漬,佯裝自責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忘了你現在開不了口。
既然不開口,那就是沒有遺言咯?”
金屬長刀的刀刃極鈍,寒川頌的頭與其說是被斬下來的,不如說是雨宮晴輝憑借肉身力量和速度,活生生壓下來的。
雨之火的浸染之下,脖子上的斷裂處,甚至連血都流不出來。
見自家家主身亡,一股莫大的恐懼在眾人心尖流轉。
可他們現在正像他們的家主一樣,隻能靜靜等待死亡降臨自己身上。
“我沒那麼多力氣把你們的頭都給砍下來。”
雨宮晴輝將長刀戳在寒川頌的屍體上,對著周圍的守衛撇了撇嘴。
“所以……”
話音落下,站在原地汗流浹背的守衛們忽然兩眼一翻,撲通撲通全部倒了下去抽搐不止。
所有人的瞳孔開始擴散,全身上下的皮膚開始變得灰白,緩緩在無儘的痛苦之中失去了意識。
“靜止了他們的心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