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惻惻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那位想要趁亂逃進宿舍的家長慢吞吞地轉過身,正對上沈青竹那雙充斥著殺意的眸子。
“你知道為了保護你們這群雜碎,幼兒園周圍的式神被我殺了多少嗎?”
“我不……”
顫抖的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一道無形的風刃自夜色中刹那成型,將那位之前叫囂得最厲害的家長頭顱斬下。
“你不什麼?你不配我的保護。
要不是顧忌著孩子們,你們這些人怎麼會有機會在我麵前狗叫?”
“他、他殺人了!”
用力將周圍的家長向前推的男人驚恐地看著在地上軲轆轉了幾圈的頭顱,目光驚恐地指著沈青竹。
然而此刻卻沒有任何一個家長有空回應他。
沒了倪克斯和沈青竹的刻意保護,那些張牙舞爪的式神如入無人之境,如同收割機般收割著這群家長脆弱的生命。
禦空而立的倪克斯將自己的目光緊盯在那群鬼鬼祟祟的家長身上,每一個呼吸落下,都有一位人頭落地。
“要是袁教官看到我這樣,肯定得把我送到齋戒所做精神評估。”
看著滿地的屍體,沈青竹腦海中不自覺回想起那個不怒自威的男人。
“真懷念啊,不知道那個男人被神秘打死了嗎,回去也好上炷香。”
自顧自感歎一聲,他腳下的大地卻在此刻發出如同獸吼一般的低鳴。
在那些家長絕望的目光中,四麵聳入雲端的高牆徹底封死了他們趁亂混入幼兒園宿舍的心思。
“家長們,通往自由的大門為你們敞開了,你們為什麼不走啊?啊?”
魔鬼般的低語在耳邊響起,那些家長們聞著被夜風吹入鼻腔的血氣,麵上不自覺流露出驚慌與悔恨。
“錢!”
忽然,有家長從錢夾子裡掏出大把鈔票,“我錯了,但是我有錢!
你要多少我有多少!隻要你保護我們的安全!
這些怪物在你們手底下活不過一個回合,你們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怪我們的對吧?”
“我也有錢!隻要你們保護我們的安全!”
借著月色,一把接著一把白花花的鈔票映入沈青竹眼簾,。
隻可惜,不論是放在過去還是現在,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要不了兩天他就要返回大夏,這些鈔票對他來說還不如路邊的野草,好歹能夠淨化空氣。
“你們兩個救他們的時候,也捎帶上我們唄?反正救一個也是救,救兩個也是救。”
“對啊,我們都是普通人,你們跟我們較什麼勁啊?”
“我們之前也就說你們兩句,你們也不會掉塊肉!”
明明是生死關頭,可這群人愣是同仇敵愾一般再次將矛頭對準沈青竹與倪克斯,渾然忘了自己身後還有源源不斷的式神衝破幼兒園大門,朝著他們衝來。
“算了,沒救了。”
沈青竹自認為下手太利落,沒辦法讓這些蠢人死得太痛苦,便隻站在高牆之上,眸光冰冷地看著那群上一秒還在道德綁架的家長們被式神吞食入腹。
倪克斯則是儘可能將自己的神力鋪蓋到整個日本,儘可能多地保下那些還不懂事的小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