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這是我們家的事情,讓媽幫著做病號飯,已經很不該,總不能讓媽心裡不平衡。”
江見安話說的好聽,可意思終究是不願意多占一分便宜。
“我們是一家人,你若是想給錢,自己去給,彆打我的主意。”
孟賢禮的語氣裡帶著丁點不易察覺的酸澀,有一種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那好吧!”
江見安見孟賢禮拒絕的乾脆,索性直接答應下來。
江見安繼續吃飯,孟賢禮坐在一旁等著,心裡那口憋悶的氣吐不出,咽不下。
江見安剛站起身往病房裡走,孟賢禮抓著胳膊把人拽住。
“你打算給我多少錢?”
孟賢禮突然一問,江見安都愣住了,根本沒反應過來孟賢禮在說什麼,下意識的反問。
“你要什麼錢?”
孟賢禮一下子氣笑了,那眼神無奈之中還帶著點寵溺。
“我媽幫著做病號飯,你要給錢,那我來來回回的跑腿,和你倒班照顧爸,你是不是也得給我錢啊!”
孟賢禮坐著,可他此刻的模樣落在江見安眼裡有些咄咄逼人。
“不給,你作為女婿,隻是跑跑腿還要跟我邀功請賞,真小氣。”
江見安拐掉了孟賢禮拉著自己的手,拿著飯盒進了病房。
孟賢禮的視線一直跟著江見安,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大,心頭那口憋悶的氣忽的散開來。
一連五日,江見安日日夜夜都在病房裡麵照顧著,孟賢禮每天來送飯,白天有空就在這裡陪著,江見安也能抽空多睡一會兒。
針對江父的病情,手術後恢複的很不錯,每天都在打養胃治病的針,吃的東西又格外主意。
刀口還沒好呢!江父的臉色已經肉眼可見的好多了。
安生的日子在第六日下午被打破。
江父剛睡下,江見安也躺在行軍床上眯一會兒,孟賢禮出去打水,李翠英拉扯著江建樹,突然衝進病房裡。
“天殺的賤種,看看你都做了什麼孽,你還好意思睡覺,我打死你。”
李翠英近乎瘋魔,看著江見安躺在行軍床上,立馬朝著江見安撲過去。
江見安聽見動靜的時候,李翠英已經朝著她的腦袋抓過去。
江見安騰的一下子起身,站在行軍床上,李翠英撲了一個空,立馬跳上行軍床,朝著江見安衝過去。
“李翠英,你瘋了,鬨什麼鬨。”
江父被吵醒,撐著床邊坐起來,一隻手捂著刀口,怒聲嗬斥。
李翠英就像是瘋了一樣,根本聽不見。
江見安推了李翠英兩把,根本推不動,隻好抓住李翠英的手臂,她自己為了躲避李翠英的攻擊,已經坐在了床頭櫃上。
周圍的東西都稀裡嘩啦的掉了一地,滿屋子的病人都伸頭看熱鬨。
江建樹站在一旁,半邊臉有一大塊粉的不太正常,看上去像是新長出來的皮肉一般。
他看著李翠英堵著江見安打,高興的直拍手,還在一旁給李翠英加油助威。
“打得好,打得好,媽媽最棒,打死這個賤人。”
“打死這個賤人,隻要她死了,她的嫁妝和聘禮就都是我的。”
“媽媽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