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這番話,江見安怎麼覺得像是在暗示孟賢禮快點過來和他滾床單?!
江見安的手心都開始慢慢出汗,腳也忍不住蜷縮起來。
書桌那邊的孟賢禮聽到這話,也慢慢站起來,走到床邊坐下。
他沒有直接挨著江見安坐下,隻是坐在床邊,也低著頭,完全不敢與江見安對視。
“今天咱爸也和我說類似的事了。”
老半天,孟賢禮才從嘴裡擠出這麼一句話。
江見安還在害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孟賢禮說的是誰。
孟賢禮著急地解釋著:“就是今天去爸那裡的時候,爸和我說的,讓我們早點要個孩子……”
記憶慢慢清晰,江見安也想起了從江家離開時,江父的確和孟賢禮耳語了幾句。那時候她為了幫孟賢禮開脫,還說了幾句。
現在想想,那幾句實在是太暗示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見安想解釋,但一開口隻會越描越黑。
她黑沉著臉,咬著下唇,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
夫妻之間沒有在新婚夜順其自然做這些事,現在重新提起來怎麼都覺得奇怪。
江見安抓住被子,連和孟賢禮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她明明已經經曆過人事了,哪怕這輩子還沒有,但說到底都是生過兒子的女人,不應該這麼害羞才對。
可她一想到馬上要和孟賢禮做那檔子事,心跳就開始加速,腦海中也不自禁想起孟賢禮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
“爸媽他們也是希望孟家早點開枝散葉,沒彆的意思。”
孟賢禮扶著江見安躺下,喉結滾動,將江見安淩亂的頭發彆到耳後。
望著昏暗房間中也炯炯有神的眼睛,江見安更加按捺不住胸腔裡那顆心猛烈的跳動。
孟賢禮的手指輕不可聞地顫抖著,薄薄的指腹摩挲過江見安耳垂的輪廓,指尖燙得像是剛從茶爐裡取出的火鉗。
昏黃的紗幔在床帳上投下片片暗影,將兩人困在這一方私密。
江見安被這突如其來的觸碰燙得脖頸發軟。她甚至能清晰聽到自己汗毛豎起的細微聲響,連掌心沁出的薄汗都帶著幾分甜腥。當孟賢禮的喉結再次滾動時,她才驚覺兩人呼吸早已纏繞成團。
“賢禮,我……”
“彆說話。”
沙啞的抗議被孟賢禮的食指按在唇邊。
他半闔著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濃密陰影,鼻尖幾乎要碰到江見安顫抖的耳垂。
江見安的指尖死死摳進被褥,直到指關節泛白。
她看見孟賢禮喉結再次滾動,喉結處竟沁出細密的汗珠。
比起已經活過一輩子的她,孟賢禮顯然更緊張,連帶著她都開始緊張起來。
隨著彼此越來越靠近,唇幾乎就要在貼在一起,江見安還是將手擋在兩人中間,一把推開孟賢禮,接著到床裡麵,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