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不緊不慢地說著,接著讓江見安跟著一起去辦理轉換病房的事。
“爸,單人病房太貴了。我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在這裡住著挺好的啊……”
江見安有些意外,但江父已經把所有的手續辦好了,要江見安現在就搬過去。
病房裡的其他人都麵麵相覷,但還是聽從江父的指揮,把江見安安排到了私人病房裡。
更貴的單人病房看起來確實要比之前三人病房好不少,江見安甚至都不需要再忍受隔壁那病人半夜說夢話。
與此同時,江見安也心疼這些費用,攔住想要離開的江父。
“父親,你把費用告訴我吧。到時候我病好了,再把這錢還給你。”
隻要江見安一提到還錢之類的字眼,江父的臉色就異常黑沉。
“你就算已經嫁人了,那也是我的女兒。再這麼和我客氣下去,我就真的要翻臉了。”江父表示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錢我都付過了,你就安心住著。至於賢禮,讓他好好照顧你,不然我也會找他算賬。”
交代好這些,江父才是真正離開。
江見安眼眶始終紅潤著,直到病房的門關上,才擦去眼角的淺淺淚花。
孟母挨著床邊坐下,又過去握住她的手,“好孩子,看來親家公對你還是很好的。以後我們也會對你更好,你就在這安心住下吧!到時候費用我會去和親家公商量,兩家一人一半,你心裡的愧疚也會少一些。”
還是孟母了解江見安,一下就解決了江見安的“心頭大患”。
“你就安心在這住下,我和母親還是會輪流照看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和我們提。”
孟賢禮也和江見安說了類似的話。
有最親愛的人在身邊陪伴著,就算需要經曆何種磨難,對江見安來說都不足為據。
養病養身體的日子又過了幾天,江見安一開始還覺得這種生活安逸。她不需要為任何事操勞,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思考下一頓飯想吃什麼。
但這種安逸日子過了一星期,江見安就開始倍感無聊。
“醫生真的沒有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嗎?我感覺我在這裡也沒有任何作用,不如早點回家。我還能鍛煉鍛煉身體。”
這是江見安第三次和孟賢禮說到出院的事。
孟賢禮的態度還是和前兩次一樣,讓江見安打消這個念頭。“你的石膏都還沒有拆掉,你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可以出院了?最起碼,你需要等石膏拆了,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才行。”
江見安立刻耷拉下眼角,又長歎一口氣。
當時車禍發生的那麼突然,腿都差點保不住了,哪裡有那麼容易痊愈啊?
江見安深吸了一口氣,又可憐兮兮地望著孟賢禮,“賢禮,你就忍心看著我天天在這屋子裡打轉嗎?我在這裡都快發黴了!”
“要不,我把你的學習資料拿來,你在這裡正好可以專心複習。”
坐著也沒辦法做彆的事情,學習倒是成了最能打發時間的事了。
也沒有彆的更好的主意,江見安隻能答應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