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自然明白,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這件事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必須求到您麵前,求您為我做個主。”
江見安咬咬牙,隻能往下走了。
她拿出賬本,放在茶幾上,又頓了頓,才從嘴裡一字一句地擠出:“我住院的這段時間,店裡一直都是交給這夥計打理的。但是媽跑到我店裡,仗著是我媽的身份,把管理的權利搶過來,然後把我的店糟蹋的都沒人來吃東西了。最可惡的是,這兩個月的營收,全部都被媽拿走了!”
“爸,開店可是一直要往裡麵投錢的。我大部分的錢都要拿去買菜,還要給工人付工資的。現在媽把錢都拿走了,我可怎麼辦啊?”
這些話擲地有聲,又如泣如訴。
江父聽完後,麵無表情地拿起那賬本。
賬冊上可以明顯地看到最近的兩個月的賬目雜亂不堪,和前麵記錄的顯然不是同一個人的。
“她真的把錢都拿走了?”
“嗯,店裡的小匣子我一直都是用來放錢的。但是裡麵已經說明都沒有了,就隻有一點點明天的買菜錢。這夥計是我店裡從一開始就在乾活的,你可以問問她。我不在的這兩個月裡,她甚至連工作都被克扣了。”
江見安直接把蔡翠萍喊過來,讓她來說說。
如果是她自己說,還有一麵之詞的嫌疑。正好蔡翠萍今天也在這裡,可以好好控訴控訴李翠英這段時間不做人的惡行。
江父沉默了一陣,心裡已經大致相信江見安所說。
他再看向鬼鬼祟祟、一眼就能看出心虛的李翠英,不信邪地耳問著:“她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拿了見安的錢嗎?”
李翠英低著頭,根本就沒有膽量去回答這個問題。
兩人到底做了幾十年的夫妻,李翠英光是現在這個樣子,就已經讓江父明白事情真的如江見安所說。
“你、你!”
江父氣的說不出話,指著李翠英老半天,所有話都堵在喉嚨裡。
李翠英還想辯解兩句,但江父已經氣不過,拿起茶杯就往地上砸去。“你還不快點把錢拿出來還給人家!你一個當媽的,拿女兒的錢你好意思嗎?家裡是少你吃還是少你喝了!”
“那怎麼了!她是我女兒就不能給我點錢嗎?你們成天一個兩個都欺負我,從來沒有一個惦記著我的好!”
李翠英死不悔改,甚至還覺得這一切都是江家其他人迫害她。
看到李翠英這麼不知錯,江父更是氣的再說不出一句話。
他站起來,怒瞪著眼前的女人,嘴皮子嗡嗡動卻發不出聲音來。
江見安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江父便直直地往後倒去。
“爸!”
江見安大喊出聲,旁邊的孟賢禮已經一個箭步衝上前,把人扶起來。
他的手摁在江父的人中上,有些錯愕的看向江見安,“沒醒?好像暈死過去了……”
“什麼?!”
江見安頓時大叫不好,讓孟賢禮用最快的速度把江父送去最近的醫院。
把人轉移到醫院,孟賢禮又去掛了急診。
看孟賢禮獨自跑上跑下,而江見安卻因為腿腳不便,隻能現在原地等待孟賢禮,順便照看江父。
醫生很快過來查看情況,江見安也申請能夠住院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