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墮入虛空的錯覺中,江見安尖叫著醒來。
“安安,你沒事吧?”
孟賢禮第一時間跟著醒來,將江見安緊緊地抱住,溫柔又熟悉的胸膛也讓江見安的神智逐漸恢複,明白剛剛一切不過是夢。
她喘著氣,靠著孟賢禮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而孟賢禮順著她的頭發,一直重複著:“彆害怕,有我在。”
“賢禮。”
“我在呢。”
孟賢禮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又微微蹭了蹭,“彆害怕,一切有我在。”
聽著他說話的聲音,江見安的情緒的確放鬆不少。
睡了一晚上,她的思緒也不完全被憂傷困住,逐漸開始思考起昨天的情況。
她的孩子在她出車禍的險情下都沒有流產,為什麼隻是被自行車撞了一下就沒了?加上她昨天翻來覆去一直在思考,還真的讓她思考出了一些頭緒。
“賢禮,我想起來昨天,我的肚子疼在那小孩撞我之前就會了。”
說這話時,江見安不禁抓住了孟賢禮的衣服,又咽了咽。
她也不太確定會不會是她的記憶模糊,為了讓自己沒那麼強烈的愧疚心所以才幻想出這個細節來。
孟賢禮握緊她的手,聲音也在微微顫抖,接著深吸一口氣,“見安,你確定嗎?”
“我不敢確定。但是我當時走不動路,除了我腿腳確實不方便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我肚子不舒服。”
江見安不知道這個肚子疼會不會和她的流產相關,但隻能寄希望於此。
孟賢禮的麵色凝重不少,黑沉著臉,“好,我明白了。會不會是是昨天吃的東西有問題?有些食物相克也會引起腸胃不舒服,或者……”
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有人在江見安的飲食中下了毒,讓江見安流產了。
“賢禮,有人要害我。”
一想到這個可能,江見安就忍不住地發抖。
她萬萬沒想到,平日裡身邊那些人都看起來如此和善,實際上一直在背地裡籌劃怎麼謀害她。
而她昨天遇見的人裡,隻有她店裡的員工。
嫌疑人已經很明顯了。
“有我在,而且我們先不用這麼悲觀。有可能隻是一場意外,不是任何人的錯。”
孟賢禮簡言安慰了兩句,但心裡其實更相信江見安提到的那個可能。
如若不是有人盱眙謀害江見安,他們的孩子又豈會如此輕易地流產?
他抱著江見安,問著:“昨天你和你飯店裡的員工一起吃飯,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