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江見安和孟賢禮離開,高超英緊緊地握住自己的雙拳,直至指甲掐進掌心。
直到旁邊的醫生再次出聲提醒,高超英才愣著神連連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他帶著自己的東西回家,剛到家直接踹倒旁邊的傘桶。
“發什麼神經!”
高崖把報紙放下,對著門口就罵了一句。
高超英心裡窩著一團火,冷哼一句,坐到沙發上才把鞋子一把甩掉。
看他如此不尊重長輩,高崖也是頓時火就上來了,但下一秒就看見高超英額頭上包紮著的繃帶。
“你頭上那是怎麼回事?”
高崖的怒火一下轉為擔心,儘管還是大嗓門地喊著。
高母一聽見這句話,也匆忙地跑過來。
看見高超英額頭上的東西,也尖叫出聲,“天殺的,這到底怎麼回事啊!誰欺負你了啊,這怎麼還往人家頭上打啊!”
本來一肚子火,高超英看見母親這麼關心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還不都是那江見安害的!”
如果不是江見安拒絕她,然後還把孟賢禮叫來,他怎麼可能摔倒?
高超英把今天發生的事全部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就算不是孟賢禮的問題,他也全部都怪罪到孟賢禮頭上。
“爸,媽,如果不是姓孟的推了我一下,我怎麼可能撞到旁邊的東西?而且,那江見安顯然也是偏心她老公,不由分說幫著她男人欺負我!”
高超英指著頭上的繃帶,聲嘶力竭地喊著:“這就是證據!”
“豈有此理!簡直是欺人太甚!!”
高崖氣不過,直接砸了手頭一個杯子。
高家頓時嚴肅起來,所有傭人都大氣不敢喘地,生怕他們把怒火撒到自己頭上來。
“就是,他們就是欺人太甚!”
高超英本來沒覺得多委屈,一旦被爸媽這麼說了之後,頓時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靠在自己母親的懷裡,又問他們:“你們幫不幫我?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彆人這麼欺負高家嗎?!”
高崖也很憤怒,但是怒意過後也開始冷靜下來。
他歎了口氣,“你確定是江見安的男人打你了?”
“對!爸,你一定得給我出口氣!”
高超英滿眼隻有恨意,甚至起了一些其他的心思。
他趕緊抓住高崖的手臂,“江見安說她結婚了,所以才拒絕我。現在要是能想辦法讓她和那個姓孟的離婚,我就有機會了。爸,你不是說江見安很厲害嗎?如果能夠把江見安娶回家,我們在京州的生意就不用發愁了!”
隻要江見安能和孟賢禮離婚,事情不都迎刃而解了嗎?
高超英想的很美好,高崖卻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他在想,剛剛兒子說的東西到底可不可行。
江見安上麵的那層關係,是她自己的,還是夫家的?
如果是她自己的,那他們就還有收服江見安的需要。但要那是她夫家的關係,那他們就得另想他法了。
“爸,你到底幫不幫我啊!”
高超英看高崖不說話,都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