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來做這個見證人!”
趙德柱咬咬牙,應下了這個事。
他深吸一口氣,又扯出一抹勉強笑容,盯著高崖道:“高老板,你就放心吧。見安的性格你還不了解嗎?她那人向來說一不二的,做生意雖然有點死腦筋,但那肯定是有誠心的。她從來不會出爾反爾。”
“她不會出爾反爾?但是要不是她,我會賠那麼多錢嗎?”
高崖一提起自己咋了那麼多錢進去,結果倒頭來什麼都沒了的倉庫,就氣的直接站起來,指著趙德柱破口大罵。
眼前的男人不是江見安,就算他發再大的火氣,也不能讓江見安有任何半點受傷。
高崖深吸一口氣,攥緊手心,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江小姐是江老板的妹妹,兩人關係又那麼好,我選擇相信你們。不過呢,這協議得我來起草,到時候你們作為中間人,幫我說服江老板知錯就改,我會願意把其中一部分補償轉交給你們。”
“如果能夠這樣那真的是太好了!”
趙德柱激動地站起來,抓住高崖的手連連握手。
他臉上的笑容極度諂媚,又說了不少恭敬的客套話。“怪不得高老板能夠在南方把生意做的那麼大呢!您有這樣的氣魄,做什麼事都會成功的!”
這話又深深地刺痛了高崖的心。
來到京州市以後,高崖還什麼事都沒有做成,什麼事到最後都變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抽出自己的手,冷哼一句:“我也是公事公辦。既然江老板願意賠償我,那我不想浪費太多情緒在已經損失的東西上。”
“哎呀,都是見安的錯,都是見安的錯啊!高老板能夠看在見安還隻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和您兒子一般大的年紀,原諒她的年輕氣盛,真的是太好了!”
趙德柱又是把高崖誇上天,說的高崖都掃除了不悅。
高崖擺手示意趙德柱不用再繼續說了,高聲喊著:“王姨,你去書房給我拿紙幣過來。還有印泥和我的印章,都給我拿過來!”
吩咐完了,高崖才假模假樣地問著:“由我來起草協議,趙先生不會介意吧?”
“不會不會。這次的受害者是您,您來寫也可以。我本來想說不麻煩您的,我來動筆就行。畢竟我也是讀了幾年書才到現在的單位上班的。”
趙德柱這麼說著,手伸進自己的口袋。
高崖隻是瞥了一眼,就知道趙德柱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沒有順著趙德柱的意思給台階,而是催促王姨動作快點。
“江見安的意思,是賠我多少?”
趙德柱臉上的笑容依舊,表示不管高崖需要多少,到時候他們照單全賠。
高崖臉上一旦露出任何一點不對勁,趙德柱就立刻解釋:“隻是,如果過於天文數字我們也沒辦法答應,實在是拿不出來那麼多錢。所以高老板還希望您高抬貴手,需要我們賠多少就寫多少。”
他額頭上也多了不少冷汗,抬手擦去,咽了咽唾沫。
麵對高崖審視的目光,趙德柱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回應。
“這真的是江見安的想法?”
“是啊!這種牽扯到錢的事,我們也沒辦法自作主張,您說是吧?如果到時候我們簽了這個字,江見安不還錢,不就變成我們自己的賠錢買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