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職?”孟賢禮低低地笑,嗓音裡帶著一點酒後的啞,“那我巴不得你多失幾次。”
他捉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懷裡又攏了攏,像抱一隻打盹的貓。
“孩子是我跟你的,誰多抱幾把、誰少洗幾塊尿布,也要記賬?那我這輩子光記賬就夠了,還怎麼疼你?”
江見安被他逗得彎了眼睛,指尖順著他耳後的短發一下一下劃,“那等我能‘上崗’了,把欠你的都補回來。”
“行,先收利息。”
男人說完,低頭在她鎖骨上啄了一口。
力道輕得像晚風拂過,卻燙得她輕輕一顫。
江見安“嘶”地縮了脖子,卻舍不得推他,隻把臉埋進他肩窩,悶聲笑:“利息就這點?狀元郎的算盤也太小。”
孟賢禮低低“嗯”了一聲,尾音拖得老長。
他伸手把蚊帳下擺掖得更嚴實,才貼著她的耳廓道:“本金太大,一次收完怕你哭。”
懷裡的人靜了靜,忽然抬手,指尖順著他喉結一路往下滑。
意識也在慢慢潰散,江見安在這瞬間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好。這時候要是忍不住了,和孟賢禮做些什麼,怕隻會損傷身體。
“打住。”
江見安硬生生地彆過頭,又深吸了一口氣。
“好。”
孟賢禮略微狼狽地靠在江見安的肩膀上,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夜逐漸轉亮,很快便豔陽高照。
入了秋的天依舊明媚的有些不像話,賴氏從開守所關了半年,終於出來了。
她站在開守所的門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恨不得直接醉死在這裡。
可很快,警方就催促她快些離開,不準賴氏在這個地方久留。
對賴氏來說,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她的兒子因為弓雖女乾未遂以及之前的殺人未遂,數罪並罰,直接被判了兩年。就算賴氏現在出獄,也沒有半分收入,家裡也空蕩蕩。
還因為她入獄的經曆,賴氏想在外麵找份工作都沒人願意接納她。
一聽到賴氏是從監獄裡出來的,就立刻把人趕走。
賴氏拖著一隻掉漆的帆布包,沿著牆根走。
這已經是這段時間不知道第幾個拒絕她的店家,她又被趕出來,狼狽地離開。
“他媽的,再這麼下去,我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賴氏被逼得說了臟話,甚至恨不得一腳踢倒了旁邊的東西。
“要不是姓江的那幾個王八蛋,我怎麼可能變成如今這樣!!”
“江、見、安!”
賴氏咬著牙,把這三個字嚼得碎肉橫飛。
她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江見安身上,覺得都是江見安和江語嫣造成了如今這樣的局麵。
所以,不管怎麼樣,都要讓這對姐妹付出應有的代價!
“你讓我吃不上飯,我就讓你吃不下飯。”
賴氏轉眼跑到江見安的安記門口,剛想靠近又迅速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