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張照片……
念安的小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咿咿呀呀地要抱。藍歸笙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的澀意,把孩子抱進懷裡,指尖卻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直到那片塑料殼被體溫焐得發燙。
她點開和薄雲封的聊天框,上次他發來的“等我回來”還停留在屏幕上方。指尖懸在輸入框上,敲了又刪——問他?怎麼問?像個疑神疑鬼的人,把這種齷齪的照片甩到他麵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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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問……心裡那根刺,好像比上次更深了。
她想起昨晚他抱著她時說的話,“你們是我的軟肋,也是我的鎧甲”。那些溫熱的觸感還沒散儘,照片裡的畫麵卻像冷水澆頭,讓她從頭涼到腳。
匿名發送者像是算準了她的軟肋,知道一次懷疑不足以摧毀信任,便用第二次、第三次的“證據”,一點點蛀空她心裡的篤定。
薄雲封中午打來電話時,藍歸笙正在給念安講故事。她捏著故事書的手緊了緊,接起時聲音儘量平穩:“喂?”
“在忙嗎?”他那邊似乎在開車,背景裡有輕微的引擎聲,“剛和律師談完,順利的話下周就能提交完整證據鏈。”
“嗯,挺好的。”她低頭看著念安好奇的眼睛,“念安剛睡下。”
“那你也休息會兒,彆累著。”他的聲音裡帶著笑意,“晚上想吃的粵菜館訂好了位置,六點來接你。”
“……好。”她應著,想問的話在舌尖打了個轉,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掛了電話,她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忽然想起什麼,點開照片放大——女人風衣的紐扣上,彆著個小巧的徽章,隱約能看清是某律所的標誌。而薄雲封今天見的律師,正是那家律所的合夥人。
心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她打開瀏覽器,搜索那家律所的信息,翻到律師團隊頁麵時,目光頓住。團隊照片裡,有個穿米色風衣的女人,笑容乾練,胸前彆著的徽章,和照片裡的一模一樣。
原來如此。
走廊裡的“親密”,或許隻是律師遞文件時的瞬間,被人刻意截取了角度。
藍歸笙靠在沙發上,長長地舒了口氣,眼眶卻莫名發熱。她想起自己剛才的動搖,想起匿名信息裡那句“這次,你還信嗎”,忽然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氣那些躲在暗處的人,用卑劣的手段挑撥;更氣自己,明明說了要相信他,卻還是會被這些伎倆攪亂心神。
傍晚薄雲封來接她們時,念安撲過去抱住他的腿,他笑著把孩子舉起來,眼角的疲憊被溫柔衝淡。轉身看向藍歸笙時,注意到她眼底的紅,愣了愣:“怎麼了?”
藍歸笙沒說話,隻是走過去,伸手環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胸口。他身上有淡淡的雪鬆味,混著陽光的暖意,是讓她安心的味道。
“有人又發照片了。”她悶悶地說。
薄雲封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收緊手臂,聲音沉下來:“我查到是誰了,是沈父以前的司機,一直躲在暗處想報複。”他低頭,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對不起,又讓你……”
“不是你的錯。”她打斷他,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印下一個吻,像在蓋章確認什麼,“但下次再有這種事,我會直接問你。”
不問證據,不問照片,隻問他一句“是真的嗎”。
因為她終於明白,信任不是閉上眼睛假裝看不見陰影,而是哪怕陰影重來,也願意先走向對方,聽他說一句“不是”。
薄雲封的眼底閃過一絲動容,低頭吻住她的額頭,聲音啞得厲害:“好。”
念安在旁邊拍著小手咯咯笑,好像在為他們鼓掌。夕陽透過窗戶灑進來,把三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疊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暗處的惡意或許還在,但隻要他們站在一起,那些伎倆,終究不過是跳梁小醜的表演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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