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斯年喝了湯,把大部分的湯都給喝完了。
他甚至是還想要喝剩下的那一點,但被沈明珠給阻止了。
“用不著喝完。”沈明珠明顯察覺到談斯年喝得有點多了,至於為什麼還要一直喝,她心底有數。
果然,下一刻談斯年便巴巴的說道:“這是你親手做的,我不想浪費。”
“隻是一點甜湯而已,下次有空了再給你做。”沈明珠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過沈明珠也不是傻的,她可沒說“下次你想喝了我再做”,她說的可是“下次有空再給你做”。
做不做,什麼時候做,可都是她的事情。
談斯年搖了搖頭,“不用,這太麻煩了,很辛苦的。”
雖然他很喜歡沈明珠做的甜湯,但他並不願意辛苦沈明珠。
“反正你不能再喝了。”沈明珠神色稍微的嚴肅了一些,是不容拒絕的態度。
談斯年沉默了一瞬,沒有繼續堅持。
把保溫盒給收好,沈明珠看了看時間,她在這兒也待了半個多小時了。
“要不然你先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沈明珠說。
談斯年張了張嘴,想要挽留,卻又不知道要怎麼挽留。
最後他還是點頭了,“好。”
他的感冒還沒有徹底好,一直讓她在這兒陪著自己,要是她也病了怎麼辦?
想想還是算了。
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很快,沈明珠便從病房離開了。
晚上談父談母一塊過來給談斯年送晚餐,順便看看他的情況。
談父到底是個男人,沒有那麼細致,可談母卻敏銳的察覺到談斯年的心情似乎變好了一些。
不知道是因為他身體沒有那麼難受的原因,還是其他的。
但很快談母就知道了下午有人來看過談斯年的事情,重點是,是個女人。
談父也是驚訝的。
談母故作隨意的問道:“下午過來的是誰啊?你同學嗎?”
談斯年搖了搖頭,“不是。”
“是...一個朋友。”
談斯年想了想,他們現在的關係,的確隻能稱之為朋友。
“這樣啊。”談母應聲,沒有多說什麼的意思。
然而心底卻不是這麼想的,她能明顯的察覺到,在說起這個女人的時候,她兒子的神色變化。
但她沒有追問。
~
第二天。
談斯年昨晚沒有反複發燒,醫生又給他做了檢查,確定沒什麼問題,就放他出院了。
隻是出了院談斯年也沒能被放過,談母讓他在家多休息兩天再去學校。
談斯年答應了,他知道,自己如果不答應的話,母親會很擔心的。
沈明珠沒有再見過談斯年,倆人這兩天都隻是偶爾發發消息,因為上班沒時間看,沈明珠往往過了好幾個小時才回複。
一直到周三,談斯年這突如其來的發燒總算是好了個徹底,終於被允許去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