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從來都是一個護短的人，無論什麼原因，敢這麼對談斯年，她肯定是要報複回去的。
談斯年眨了眨眼睛，眼底閃爍幾分無辜，“你記得王昱嗎？”
談斯年覺得沈明珠應該記得的，但又覺得她可能壓根兒就不記得這種不重要的人。
沈明珠也沒想到會聽見這樣一個名字，她有些懷疑，“上次見到的那個王昱？”
談斯年點了點頭。
沈明珠微微眯著眼睛，“你跟他之前認識嗎？”
她分明記得他們倆個人根本不認識。
談斯年說：“上次不是見過了嗎？”
沈明珠明白了談斯年的意思，一時間心底更加疑惑不解，她問談斯年，“你對他做什麼了？”
隻是那時候見過一次而已，如果是那時候起的矛盾，沈明珠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因為自己。
但還沒等談斯年說什麼，沈明珠就已經自己否認了，“不可能是他。”
談斯年聽見沈明珠這麼篤定的語氣，心底卻是有些不是滋味，眼底帶著幾分受傷的情緒，“你怎麼這麼肯定？”
他平時接觸的人很少很少，要說最近得罪的人，他就隻能想起王昱來。
沈明珠隱約之間聽出了談斯年話裡的酸味，於是她毫不掩飾自己對王昱的不屑，“他要是有這個膽量，也不至於現在還沒有在王家擁有一席之地。”
談斯年自然能聽出她話語中的瞧不上，心底這才稍微的好受一點。
但除了王昱之外，談斯年想不到更多的人了。
沈明珠自然是更加不清楚。
沉默了片刻，沈明珠才繼續道：“談斯越已經在調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嗯。”談斯年點了點頭，淡淡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又過了一會兒，沈明珠再次繞回了之前的話題，“你對王昱做什麼了？”
明明那天在那兒的時候，他們倆人都沒說話，沈明珠都不知道談斯年跟王昱是什麼時候起的矛盾。
麵對沈明珠的質問，談斯年依舊是一臉的無辜，但那雙略微有些躲閃的眼睛，卻是讓人看出了問題。
過好一會兒，談斯年才有些扭捏的說了句，“我也沒做什麼。”
沈明珠覺得此時此刻談斯年就像是做了壞事兒的孩子一樣，擔心自己會責怪他，所以怎麼也不想承認。
她笑了笑，那笑容既是無奈又是寵溺，“我又不會怪你。”
談斯年臉頰有些泛紅，不知道是因為隱隱有些發燒還是因為不好意思。
短暫的猶豫之後，他還是說了，“我隻是當著他的麵兒，表達了一下對他的不屑。”
他的的確確沒做什麼，隻是在王昱低三下四跟人搭話的時候在一旁用戲謔的眼神看著。
然後在王昱跟他搭話的時候，在言語以及神態上嘲諷了王昱。
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什麼好人，隻是他一向是不怎麼接觸人，外人不知道他的真實麵目而已。
沈明珠想象了一下，好像很容易就想到了談斯年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嗬。”她忍不住的低笑一聲，抬起手來揉了揉他的腦袋，像是在摸小狗腦袋一樣。
談斯年也沒有掙紮，就坐在那兒，乖乖的被沈明珠揉腦袋。
或許是因為打了點滴的原因，談斯年原本還覺得有點不舒服，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那頭昏腦脹的感覺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