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郭玉郎駭然變色,也不知道孟長安所說是真還是在詐他。
此時已沒有更多的時間讓他去考慮了。
看孟長安和龍天塵眼中淩厲的殺氣,以及許知白等人已悄然堵住了他的退路。
他知道自己如果不拿出來……隻能直接突破,被送出去,空手而歸。
這樣的話……他之前所冒的險,便全部失去了意義。
而且,麵對這些狠人,現在說什麼條件又有何用處?
過分了……人家便要動手殺人。
就算是讓人家能夠接受的條件,到了要兌現的時候,人家不認賬了你又能怎麼樣?
所以……在沒有見到真正的利益前,所有的約定都不過是屁話,一旦見風,說散就散了。
他東郭玉郎也不是愚蠢的人,這點道理很快想明白了。
“孟師兄……彆生氣……”
“我……我隻是說……這裡最大的功勞都是你和辛師兄的……”
“所以……以後得到什麼……你們都拿大頭!”
他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說出來的話看似是在巴結孟長安和龍天塵,實則是惡毒的很。
因為……當麵對巨大的利益的時候,誰又願意按照功勞來分配的?
誰不想能夠多拿點。
就算是不能多拿,公平分配總是最低的要求了吧。
即便是貢獻最小,甚至於一點功勞沒有,隻是最後到場者,都認為所有人見者有份,公平分配才是最有道理的。
至於什麼功勞大小,滾一邊去吧。
所以,東郭玉郎說出這樣的話,就是一種最好的挑撥離間。
到了最後,隻要眾人離心離德,大打出手,爭奪屬於自己的利益時,便是他趁亂得利之時。
果然,他話音落下,許知白倒是不動聲色,但他身後的那些如同從煉獄中走出來的凶殘家夥,個個眼中淩厲的殺氣一閃即逝。
“東郭玉郎……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如果想使壞……我第一個先殺你。”
夏雨荷冷笑一聲,看向東郭玉郎的眼中,殺氣洶湧。
赤金岩一場經曆,讓她變得與以前不同了。
“夏仙子……你彆生氣……我沒彆的意思。”
“我隻是崇拜龍師兄和孟師兄而已。”
“黑血旗……我這就拿出來……”
東郭諂媚的笑著,拿出一把匕首來,在手腕上割了一刀。
刀口中一滴黑血湧出,瞬間膨脹成尺許大小的黑色血球。
血球碎裂,一股惡臭彌漫而過,一麵黑色的繡著血翼飛龍的令旗出現在眾人麵前。
眾人愕然,想不到東郭玉郎竟然是以這種手段隱藏黑血旗。
若是要從他身上搶奪,還真是沒有什麼用處。
當然,如果孟長安所說那個密令為真,可以直接召喚,那他怎麼藏也沒有意義。
孟長安麵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隻是淡淡一笑。
以手指在虛空中勾畫著。
金色符文隨著他的手指劃動一一呈現在虛空之中。
符文之中,飛龍青鸞浮動,帝皇威嚴的氣息彌漫出來。
人們仿佛聽到了穿越時空而來的聲音。
“天風浩蕩,惠澤天下!”
“為國守疆,為民護道!”
“熱血飛揚,不負聖托!”
“功成圓滿,回歸天地!”
虛幻而悠遠的聲音,像從心底裡麵生出一般,令人瞬間莊嚴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