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代國那廣袤無垠的草原之上,林婉清已消磨了不少時光。
她見證著拓跋什翼健的治理,雖能感受到他對部落的深情厚意,也能領略到其不容小覷的領導能力。
然而,拓跋什翼健在代國長遠規劃上的保守,卻令林婉清在心底暗自搖頭。她認定,此人恐怕難以肩負起統一天下的重大使命。
隨著拓跋什翼健年歲漸長,林婉清的目光逐漸轉向了拓跋寔。
每當拓跋寔前來,林婉清總會耐心地為他闡釋《仁義經》裡的治國精髓。
拓跋寔望向林婉清的眼神中,滿是熾熱而濃烈的愛意,猶如燃燒的篝火,永不熄滅。
他聽得全神貫注,那領悟力恰似海綿瘋狂吸水。
林婉清所傳授的內容,他總能迅速領會貫通。
事後,他還常常與林婉清一道探討如何將這些理念切實應用到代國的治理當中。
那專注的神情,仿佛世界上隻剩下他們二人和那關乎代國未來的宏偉藍圖。
此時,前秦與前燕之間的戰火正燃燒得凶猛無比。
前秦攻打滎陽的戰役裡,王猛宛如一位絕世的弈者,每一步棋都落得精準且狠辣。
初次抵達滎陽城下,他先是派出輕騎佯裝發動攻擊,巧妙地試探城內守軍的虛實底細。
那輕騎如閃電般疾馳,瞬間攪亂了城內守軍的心神。
緊接著,分兵幾路挖掘地道,試圖從地下撕開守軍的防線。
那地道挖掘之聲,在地下隱隱傳來,仿佛是大地深處的咆哮。
同時,他命令林浩召集麥積山林家的江湖異人。
這些奇人異士趁著夜色悄悄潛入城中,喬裝改扮。
他們在市井街巷間大肆散播謠言,聲稱慕容暐打算遷都龍城,滎陽即將被拋棄。
城內的守軍大多是羯族,本來就不是鮮卑族的心腹嫡係。
聽到這樣的消息,軍心瞬間如亂麻一般,鬥誌像潮水般迅速退去。
王猛這邊,又請來公輸家族打造了眾多巨型的攻城器械。
投石車以巨大的原木為架構,堅韌的牛筋當作弓弦,能夠將數百斤的巨石遠遠拋出數丈之遠,那威力仿佛天神發怒一般。
攻城塔高達數層,外層包裹著堅固的鐵皮,內部暗藏無數的弓箭手,下麵有滾輪推動,緩緩向著城牆逼近。
秦軍以投石車在城外列陣,日夜不停地轟擊。
巨石如同雨點般砸向滎陽的城牆,城垣多處破損得不成樣子。
守軍們疲於奔命,隻能狼狽地躲避。
而攻城塔則在掩護之下逐漸靠近,塔中的弓箭手居高臨下,箭雨紛紛落下,死死地壓製著城頭的守軍。
就在城內守軍亂成一團的時候,王猛果斷下令鄧羌率領精銳的突擊隊,借著攻城塔的掩護,強行攀登城牆。
鄧羌一馬當先,其麾下的將士個個奮勇向前,與守軍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白刃戰。
與此同時,麥積山林家的人已經在城中各處製造混亂。
有的放火焚燒糧倉,有的突襲敵軍的營寨。
就這樣,秦軍裡應外合,終於成功攻破了滎陽。
然而,就在王猛攻克滎陽的關鍵時刻,後方卻突然發生了變故。
苻堅收到了姚萇與呂光的上書,那裡麵的內容讓苻堅的心中泛起了層層波瀾。
姚萇與呂光一是請求苻堅發兵消滅草原部落,宣稱這樣做可以擴充前秦的版圖,鞏固邊疆。
二是勸說苻堅廣泛征集美女入宮,美其名曰是為了繁衍皇嗣。
三是要求苻堅把關鍵的官職授予羌族,他們的野心已經昭然若揭。
苻堅起初有些心動,畢竟擴充版圖和延續子嗣的事情也曾在他的腦海中徘徊。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樣做背後隱藏著眾多隱患。
貿然進攻草原部落,極有可能引發四方的動蕩不安。
廣泛征集美女入宮,肯定會擾亂民心。
隨意授予關鍵官職,恐怕會讓朝堂的勢力失去平衡。
於是,苻堅暫且將這些提議擱置一旁,急忙派人快馬加鞭告知王猛,同時召集親信大臣商討應對策略。
大臣們各自發表意見,有的對姚呂的提議頗為讚同,有的則憂心忡忡,極力勸說苻堅要謹慎行事。
王猛得知後方出現危機,經過再三權衡,隻得率領軍隊返回長安。
對外宣稱此次軍事行動已經結束,僅僅是拿回當年前燕承諾割讓的領土。
前燕的君臣們聽到這個消息,誤以為王猛在短期內不會再對燕國發動滅國之戰。
而姚萇也因為王猛的突然回師而亂了陣腳,他精心謀劃的布局被打亂,隻能暫時收斂自己的野心,忐忑不安地觀察著局勢的變化。
此時活躍在中原大地上的,不隻有前燕和前秦的勢力,在民間還存在著一股神秘的強大力量。
回想當年石勒、石虎在位的時候,後趙曾經與農家結盟,那時眾多的羯族百姓紛紛投身於農家。
如今後趙覆滅,洛陽與滎陽易主,大量的羯族農家弟子流散到民間,使得農家弟子的數量像滾雪球一樣急劇增加,一下子成為了當世的第一大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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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農家共同推舉冉閔之子冉操為掌門。
冉操胸懷壯誌,一心想要重建趙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