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在府邸中,幽居於靜謐書齋。日夜研讀從樓觀台帶回的道家經典,燭火搖曳,映照著他堅毅的麵龐。
每品悟一分《道德經》要義,心中那複國的韜略便愈發清晰,仿若暗夜中漸明的曙光。他常與慕容軒促膝長談,將心得娓娓道來。慕容軒聽得入神,眼中滿是對叔父的敬仰,暗暗立誓要與叔父共擔家族複興的大業。
彼時,苻堅對慕容垂心存猜忌,猶如陰霾籠罩。他不時派遣宮中太監,攜著珍饈美饌、綾羅綢緞前來“探望”。
這些太監一入府邸,便眼神閃爍,四處窺探。名為賞賜,實則欲從蛛絲馬跡中尋得慕容垂不軌的行徑。
好在慕容垂眼線眾多,清河公主、慕容衝和趙姬宛如機敏的信鴿,總能及時傳遞消息。慕容垂提前布局,或佯裝讀書沉思,或與下屬笑談家常。每次都讓苻堅的眼線無功而返,表麵上維持著一派安然。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姚萇和呂光為打壓潛在的勁敵,頻繁驅使陰陽家刺客前來攪擾慕容垂的生活。
這些刺客仿若暗夜幽靈,趁著夜色掩護,從府邸高牆翻入,或隱匿於庭院角落。待慕容垂路過,便如毒蛇突襲;或是在慕容垂外出途中,自街巷暗處殺出,利刃寒光閃爍,招招奪命。
慕容垂雖憑借高強的武藝屢次驚險脫身,卻也被這無休止的騷擾弄得心力交瘁。心中怒火如熊熊烈焰,亟待宣泄。
這夜,烏雲仿若墨染,沉甸甸地壓在長安上空,將那月光捂得嚴嚴實實。暗沉的天色仿佛是為即將開啟的血腥屠戮精心布置的幕布。
慕容垂眼中寒芒如電,決意不再被動挨打。他帶上慕容軒,宛如兩尊煞神,直撲陰陽家在長安新建的總壇。
一路上,慕容垂周身散發著濃烈的肅殺之氣,衣袂獵獵作響。慕容軒亦是滿臉堅毅,緊握劍柄,緊跟叔父的步伐,腳步沉穩,似踏碎夜色。
剛至總壇外,一股濃烈刺鼻的腐臭血腥味混合著詭異的香料味撲麵而來。似有若無的鬼哭狼嚎聲隱隱傳來,令人毛骨悚然。
慕容垂冷哼一聲,毫無懼意,攜慕容軒如猛虎入林,撞破那緊閉的大門。
刹那間,尖銳的警報聲如鬼哭,刺破死寂的夜空。頓時,數十名陰陽家高手仿若從地獄湧出,黑袍加身,臉上詭異的麵具在黯淡的微光下透著森冷的寒意,手中利刃寒光閃爍,迅速將他們團團圍住,妄圖阻擋慕容垂的複仇之路。
慕容垂卻仰天大笑,笑聲仿若洪鐘,震得四周空氣都嗡嗡作響,滿是宣泄的暢快:
“今日,便是你們這群鼠輩的死期!”
言罷,體內吸功大法瞬間運轉,周身氣息澎湃激蕩,仿若驚濤駭浪,衣袂被內力鼓蕩得呼呼作響。
陰陽家眼見慕容垂來勢洶洶,率先發難。
數名術士從旁閃出,雙手如鬼魅舞動,一道道符咒裹挾著毒粉,鋪天蓋地朝慕容垂襲來。毒粉彌漫,五彩斑斕,仿若妖冶的迷霧,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氣味,似能蝕骨。
慕容垂不躲不閃,深吸一口氣,吸功大法全力施展,竟將那些毒粉和蘊含詭異力量的符咒全部吸入氣海。
旁人見狀,驚恐萬分,瞪大雙眼,仿若見了鬼魅,他們哪曾料到有人能這般應對。
慕容垂卻仿若無事,氣海內《道德經》所悟之力流轉,仿若靈泉滌蕩,將吸入的陰毒之氣迅速化解,轉化為自身可用之力,雙眸愈發清亮。
緊接著,一名陰陽家高手揮舞著一對判官筆,如電閃雷鳴,筆尖寒光閃爍,直逼慕容垂要害。
慕容垂身形如鬼魅,側身一閃,以劍格擋,“鐺”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順勢貼近對方,左手如鐵鉗般探出,鎖住對方手腕,吸功大法全力運轉。
刹那間,那高手驚恐地瞪大雙眼,隻覺體內內力如決堤洪水般傾瀉而出,身體迅速乾癟下去,雙腿一軟,癱倒在地,淪為廢人,臉上殘留著驚恐與絕望。
慕容軒緊跟其後,施展出淩厲的慕容劍法,劍花朵朵,寒光四溢,仿若繁星閃爍。每一劍揮出,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與叔父相互呼應,配合默契。
側翼一名刺客偷襲而來,慕容軒仿若早有察覺,側身一轉,劍尖輕點,精準刺中對方咽喉,血花飛濺,刺客倒地身亡,他未作停留,繼續揮劍斬向旁人。
慕容垂殺得興起,仿若殺神附體。身形鬼魅,在敵陣中穿梭自如,所到之處,血雨腥花。
一名身形高大的力士揮舞著巨斧,帶著呼呼風聲砍來,仿若泰山壓頂。
慕容垂腳尖輕點,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瀟灑翻身,仿若鷂子穿雲,避開斧刃,同時借力揮劍下劈,“哢嚓”一聲,直接將力士從頭頂至胸腹劈成兩半,內臟鮮血噴灑一地,血腥之氣彌漫。
又有幾名陰陽家術士在遠處念咒,企圖施展詭異法術牽製慕容垂。
他目光如炬,一眼看穿虛實,腳尖點地,幾個起落便如疾風掠影衝到近前,吸功大法隔空一吸,那幾名術士頓感氣息紊亂,咒語戛然而止,還來不及反應,慕容垂的劍已劃過他們脖頸,血線飆出,屍首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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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慕容垂,眼中隻有殺意,將長久以來苻堅猜忌、刺客騷擾的憋屈與憤懣,統統化作這雷霆萬鈞的攻勢。
他一路殺進總壇深處,但凡遇到有分量的高手,便毫不留情地吸乾內力。
那些陰陽家弟子們嚇得肝膽俱裂,四處奔逃,仿若驚弓之鳥。
慕容垂一眼鎖定陰陽家總壇主,仿若蒼鷹捕兔,如鬼魅般欺身而上,大手一伸,便將那總壇主如拎小雞般抓在手中。
“說,姚萇如今在實施哪些陰謀?”慕容垂寒聲問道,聲音仿若冰刀,直刺人心。
總壇主初時還妄圖抵抗,緊閉雙唇,怒目而視,仿若一隻困獸。
慕容垂冷哼一聲,加大手中勁道,手指仿若鐵箍,深陷總壇主皮肉,同時運轉吸功大法,內力如洶湧潮水般湧入總壇主體內,使其氣血逆行。
總壇主頓時痛苦不堪,臉色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滾落,身體顫抖如篩糠。
“我說,我說!”他終於承受不住,嘶吼道,“姚萇在使用五石散毒殺王猛!”
慕容垂得到信息,手腕輕輕一轉,“哢嚓”一聲,乾淨利落,總壇主脖頸便被扭斷,屍身軟軟倒下,仿若破布袋。
回到自己的府邸後,慕容垂在書房內踱步,思索片刻,心中暗忖:
此刻自己複國大計尚未準備完善,前秦此刻還不能滅亡,王猛暫時還不能死。王猛之才,若能為己所用,燕國大業何愁不成。
於是,他決定第二次拜訪王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