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和林婉清,懷揣著探尋獨孤未明下落的堅定決心,在陰山河套一帶四處打聽。
獨孤未明歸隱多年,宛如隱匿於縹緲雲霧中的隱者,蹤跡杳然。無論他們向路人、商販,還是江湖俠客、當地門派怎樣費儘口舌地詢問,得到的回應始終是無奈地搖頭,無人知曉他的行蹤。
林婉清秀眉微蹙,眼中滿是焦慮,看向慕容軒說道:“軒哥,這一路打聽下來,毫無頭緒,究竟該如何是好?”
慕容軒劍眉緊鎖,手不自覺地握住劍柄,沉思片刻後,目光堅定地看著林婉清:“婉兒,獨孤未明既然在江湖留下了武功傳承,與之相關的人想必不在少數。我們不妨扮作西域高手,以比武之名,或許能夠引出知曉他下落的人。”
林婉清眼睛一亮,點頭稱是:“軒哥此計甚妙!那些習得他武功的人,或許會為了維護其名聲,又或許出於切磋之心而現身,屆時我們便有打探消息的機會了。”
二人於是在各地張貼挑戰榜文,表明西域高手以武會友,不論門派皆可切磋。榜文一出,江湖為之震動,各地習武之人聞風而動,紛紛趕來。
首場比武,林婉清的對手是當地鏢局的總鏢頭。比武場四周人群熙攘,喧鬨聲與喝彩聲交織在一起,陽光灑下,塵土飛揚。
總鏢頭身材魁梧壯碩,手持長刀,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上台來。他眼神中透著傲慢,上下打量著林婉清,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女子能有多少本事?”
林婉清一襲白衣,身姿輕盈,手持碎影劍,神色鎮定自若。她微微欠身,禮貌地說道:“請賜教。”
總鏢頭冷哼一聲,率先發難。長刀在他手中揮舞得虎虎生風,帶起的氣流吹動林婉清的衣角獵獵作響。林婉清心中冷靜,一邊巧妙地閃避著攻擊,一邊仔細觀察對方的招式。她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武功路數隱隱有著獨孤無敵劍法的影子,隻是尚未掌握其中的精髓。
總鏢頭一擊未中,攻勢變得更加猛烈,口中叫嚷著:“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林婉清並不急於反擊,而是靜候總鏢頭將招式套路施展殆儘。待其招式稍露疲態,林婉清瞅準破綻,劍勢陡然一變,如電光石火般刺向對方的要害。
總鏢頭躲避不及,長刀脫手,“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他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婉清,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林婉清收劍而立,微微欠身:“承讓了。”總鏢頭咬咬牙,拱手道:“姑娘好劍法,在下佩服。”可他心中卻又羞又惱,暗自嘀咕:“今日竟栽在一個女子手中。”
緊接著,慕容軒迎來了一位門派掌門作為對手。場地邊人群簇擁,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掌門手持長劍,身姿挺拔,上台後眼神傲然,看向慕容軒說道:“聽聞閣下武功高強,今日特來領教。”慕容軒身著黑衣,神色冷峻,手持寒川劍,拱手回應:“請。”
掌門率先出招,劍法飄逸靈動,劍花閃爍間,隱隱透著獨孤無敵劍法的神韻。慕容軒心中思索:“此人劍法有些門道,但仍未掌握精髓。”他身形靈動如遊龍,巧妙地閃避著掌門的攻擊,同時耐心等待對方招式用老。
二人你來我往,激戰數十回合。待掌門招式出現間隙,慕容軒瞅準時機,劍招突變,寒光一閃,寒川劍已抵在掌門的咽喉。掌門臉色瞬間煞白,眼中閃過驚恐與不甘。
慕容軒收劍退後一步,拱手道:“多有得罪。”掌門長歎一聲:“閣下武功果然高強,我輸得心服口服。隻是不知閣下為何執著於在這一帶比武切磋?”
經過多日的比試,此地的高手全都敗在了林婉清和慕容軒的劍下。奇怪的是,這些人雖然都敗了,卻沒有一個顯示出灰心喪氣的感覺。
慕容軒對著眾人喊道:“你們這裡到底誰最能打?”
“當然是我師父了,不然你以為打敗了我就能成為第一高手?”人群中一位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隨口說道。
慕容軒心中一動,麵上卻不動聲色:“你師父?我看你們的武功平平無奇,料想你們師傅的武功也好不到哪裡去。”
掌門猶豫了片刻,正欲開口,卻又閉上了嘴,眼神中閃過一絲顧慮。
這時,旁邊一位年輕氣盛的獨孤部落子弟忍不住說道:“哼,你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在陰山的黃花溝,有一位隱居高手,他是我們師傅的師傅,我們僅僅得到他幾招指點,就能在當地開宗立派。你們要是能打敗他,那才算得上是真高手。”
慕容軒和林婉清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驚喜。經過多輪比試,他們發現前來應戰的高手都是匈奴獨孤部落的人,而且武功套路極為相似,隱隱有著獨孤未明獨孤無敵劍法的套路。
由此推測,這位隱居高手極有可能就是獨孤未明,即便不是,也與獨孤未明關係密切。如此看來,獨孤未明必然與陰山黃花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二人果斷決定即刻啟程前往黃花溝。一路上,廣袤的草原在他們腳下不斷蔓延,遠處山巒連綿起伏,與藍天相接。爛漫的野花五彩斑斕,在微風中搖曳生姿,芬芳四溢。成群的牛羊悠然自得地吃著草,牧羊人的歌聲悠揚飄蕩,充滿了濃鬱的塞外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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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們來到了黃花溝。遠遠望去,黃花溝被群山環抱,山峰險峻,雲霧繚繞,宛如仙境一般。溝口巨大的岩石形態各異,有的如猛獸蹲伏,有的似仙人指路。
踏入黃花溝,林婉清頓時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這裡的地形與她自幼長大的麥積山如出一轍,不僅如此,溝內的景觀、花木草石,都仿佛有著麥積山的影子,這讓林婉清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親切感。
他們小心翼翼地前行,剛進入不久,地麵陡然裂開,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張著漆黑的大口,仿佛要將人吞噬。與此同時,兩側山壁噴射出密密麻麻的暗箭,箭鏃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慕容軒心中一緊,暗道不好,立刻全神貫注,手持寒川劍飛速旋轉。劍刃帶起的凜冽氣流,形成了一道寒光四溢的護盾,“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暗箭紛紛撞擊在劍上,濺起串串火花。然而,箭雨密集如瀑,他的手臂漸漸傳來酸痛之感,心中不禁擔憂:如此下去,體力遲早耗儘,這該如何是好?
林婉清同樣身處險境,她施展上乘輕功,身姿如輕盈的飛燕,在溝壑間拚命飛躍。可暗箭如影隨形,每一次落腳都險象環生,冷汗濕透了她的後背。看著慕容軒漸露疲態,她心急如焚:軒哥已然如此吃力,若不能儘快破解機關,我們都得葬身於此!
好不容易躲過了這一輪危機,緊接著,前方又出現了一片詭異的樹林。樹木仿佛被賦予了邪惡的生命,樹枝如粗壯的觸手,裹挾著呼呼的風聲,如餓虎撲食般抽打過來。
慕容軒神色冷峻,暗道:“不可硬拚。”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衝入樹林,寒川劍揮舞,劍影重重,將來襲的樹枝一一斬斷。斷裂的樹枝散落一地,然而樹枝似乎無窮無儘,不斷從四麵八方攻來,慕容軒的身形在樹林中漸漸顯得吃力。他一邊奮力抵擋,一邊焦急地尋找林婉清的身影,心中滿是對她安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