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燁看著站在基地門口稚嫩的臉龐,心中湧出一抹不舍。
這些新兵基本上是由金陵是學生踴躍參軍而來,他們懷揣著一顆拳拳報國之心,接過嬴燁遞來的槍,不懼死亡殺敵報國。
“旅座!我們不怕死,請您放心把陣地交給我們!”
校場上飄著細雪,落在新兵們的頭盔上,目光炯炯的看著嬴燁。
隨後有一名新兵高舉著手中的劉將軍步槍,喊出了嬴燁軍中經常喊的:“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能打勝仗,作風優良!”
“抗擊日寇,衛我家園!”
三千新兵的呐喊聲,將傷兵營中不妨礙行動的傷兵給引了過來。
“老張,你看那些娃娃兵,氣勢多足啊。”
“嗬嗬,這些瓜娃子,槍栓都拉不利索...”
“至少也比你龜兒子強,我們就坐在傷兵營看他們到前線打龜兒子的鬼子,跟他們可比不了。”
“切,那老子們是為啥子受的傷,還不是打鬼子挨的,我命大,小鬼子的子彈沒咬死我,我才能坐在這!”
傷兵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這些新兵娃娃向嬴燁請戰的事。
這時一名沉默不語的傷兵扛起靠在一旁的漢陽造就走向嬴燁那。
“二炮子,你乾啥去?”
有人喊住了他,他隻是略微回了個頭:“去找旅座要把自動槍,連娃娃們都敢舍生上戰場,我們這些老兵還有什麼理由坐在傷兵營裡無所事事?”
其他傷兵互相對視著,都看出了他們心中的羞愧,隨後他們像是做了個無聲的約定,拿起頭盔跟著二炮子也走向了嬴燁那邊。
越來越多的傷兵走出了營地,如同一條彙聚到一起的溪流,逐漸合到一起變成大河。
“旅座!給我我一把自動槍,老子也要上戰場!”
其他傷兵也跑了過來說道:“旅座,我們也要自動槍,這漢陽造不好使!”
他們說著把手中的老套筒丟到一旁,目光放在了新兵手中的劉將軍身上。
新兵訓練時他們也曾在一旁觀看,那能連射的漢陽造他們還是頭一回見到,從那時起,他們就嫌棄上了身邊那磨平了膛線的漢陽造。
“旅座,憑什麼娃娃兵們能上戰場,我們這些老兵就在營地裡混吃等死。”
“對頭對頭,我們也要槍,我們也要回到戰場打鬼子!”
“老子們在淞滬被鬼子跟攆驢一樣被攆到上海,上海失守了又被攆到了金陵,老子不想再窩囊下去了,旅座,我要請戰!”
嬴燁看著那些傷兵,他們身上穿得破破爛爛的,頭上帶著各路地方軍的頭盔,還有的撿了鬼子的鋼盔戴頭上來展示自己曾經傲人的戰績。
饒是他嬴燁再怎麼鐵血,此時也不由的落淚。
“好樣的,你們都是好樣的...”
隨後嬴燁讓副官將物資運過來,把嶄新的軍裝發給這些傷兵,又應傷兵的請求,劉將軍步槍、花機關隨便讓他們選。
就這樣,兩千五百人的混合隊伍浩浩蕩蕩的前往了中華門戰場。
嬴燁打電話給王耀武說道:“王師長,我不僅給你塞了三千新兵,還有五百傷得不是很嚴重的老兵給你,以及三車物資,替我把中華門守好,再守三天就可以撤了!”
“行,守三天是吧,你小子物資和支援到位一切都好說!”說完王耀武就掛了嬴燁的電話。
此時工兵排也訓練完畢,三十名紅警工兵整齊排列在校場上,羅凱文也帶著六七百人的民工前來報到。
“怎麼多了兩百人?”嬴燁看向羅凱文疑惑問道。
“旅座,他們聽說是要給大軍和他們造浮橋的,紛紛踴躍報名,我沒辦法,隻好破格多收了些,你不知道外麵還有許多百姓爭著要給我們修浮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