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林濤出城的前腳,羅凱文的新二團後腳也到了。
那督戰隊長官剛在蔣林濤那吃了癟,正沒處發泄火氣,轉眼又有一支隊伍過來。
隻見那支隊伍前排也是五六輛卡車,上邊站著的全是百姓,那些當兵的扛著槍的下麵跟著跑。
“嘿,老子正愁沒地方發發火氣!”
他連忙伸手阻攔羅凱文的去路:“停車停車!”
督戰隊長官將新二團的車隊攔了下來,他囂張的踩著羅凱文吉普車的車頭,把心中的火氣給撒到了新二團身上。
“上午剛來一群野狗,這下午又來一群叫花子,說,你們拉著這一車百姓是想乾嘛!”
羅凱文從車上下來,看著對方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他眼裡似乎有一種對他們說不出的恨。
自己似乎不認識對方,這恨究竟是從何處而來。
他伸手到兜裡,將自己的證件拿出來遞給督戰隊長官時邊說道:“我們是抗日義勇軍獨立旅新二團...奉...”
他話沒說完,那督戰隊長官就將證據丟在地上,隨後踩上兩腳說道:“我抗你祖宗!”
他馬鞭毫不留情的指向羅凱文的頭:“彆以為穿身黃皮就把自己當正規軍了,雜牌軍就是雜牌軍,永遠也上不了牌麵!”
羅凱文見自己證件被踩,赫然大怒,麵色冷冽說道:“撿起來,擦乾淨!”
那督戰隊長官挑著眉毛,頗為高傲的說:“我就不!你能把老子咋地,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我背後可是有人在軍政部任職!”
三名督戰隊士兵扛著槍上來,一副兵痞模樣,看向卡車上站著的一名女學生,他鼻子猛吸一口,仿佛能在布滿硝煙和煙塵的空氣中嗅到女生的體香。
他目光貪婪的打量著女生素白的手臂和端正的臉皮說道:“小美女,跟著這幫叫花子有啥前途,不如從了爺,我們可是有汽艇能隨時離開的。”
他手剛想碰到女生的手腕,那女生縮手後退半步,臉上對這種兵痞露出厭惡的表情,一名新二團的戰士一槍托砸在他的手腕上,隨後被狠狠揪住衣領:“你龜兒子的再敢向前一步,老子把你閹了當太監!”
“反了天了!”督戰隊長官看到自己的狗腿子被新二團的給揪住衣領,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上午剛被那勞什子的新三團擺了道下馬威,這次他必須在這找回場子!
督戰隊長官拉動槍栓,指揮著手底下狗腿子上前:“把他們的槍下了!”
話音未落,幾十把花機關紛紛上膛瞄準他們,扛著rpg的紅警老兵將炮口都懟到他臉上。
羅凱文慢悠悠的將地上被督戰隊長官踩的證件撿起,在他錚亮的皮大衣上反複摩挲,擦了乾淨。
g42的彈孔,嗤笑出聲:“我看你小子是記吃不記打呢,上午本部新三團剛剛從你這過去,轉頭下午了忘記他們的警告了,來找我們新二團下馬威來了。”
他忽然揪住督戰隊長官的頭發,將他拉到一輛被卡車擋住了視野的裝甲車上:“看到沒,裝甲車,這你個叼毛也敢攔。”
羅凱文抬頭掃向一眾被下了槍的督戰隊士兵,頗為不屑的說道:“穿皮衣打太,羅花機關衝鋒槍有咩用啊,羅來打自己人咩?跟住這樣大佬,總有一日翻車都唔知。”
隨後他回頭看向督戰隊長官,那張臉懟得老近:“吔屎啦你!”
說完,羅凱文哈哈大笑的放開督戰隊長官,還踢了一腳他的屁股,戰士們將他們槍中的子彈給卸得滿地都是,很是隨意的扔在一旁。
新二團大搖大擺的過了他們的哨卡,督戰隊長官黑著臉,腦子裡滿是羅凱文那句“吔屎啦你”循環播放。
頭頂似乎不斷有蒸騰白氣,仿佛下一刻就背過氣去。
“長官!”其他督戰隊的人紛紛圍在被踹倒的長官身邊,一臉討好加關心的模樣。
“欺人太甚!簡直就就是欺人太甚!”
上午被新三團的武器展示給狠狠打了一波臉,本來是要在這找回場子的,但似乎新二團打臉打的更狠,槍都懟到他們嘴裡了。
他忽然哭了出來,從小到大他都沒被這麼欺負過,哭著要去給軍政部任職的親戚打電話告狀,其他督戰隊的麵麵相覷,都默契的搖了搖頭。
蔣林濤正在布置江麵水雷,他這時正愁著不知怎麼將水雷給布滿這片水域,嬴燁也沒給他們配備快艇什麼的。
“你說旅座都能搞得到這麼多坦克和裝甲車,咋就不弄些汽艇來呢?”一名戰士有些抱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