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74軍派來擋路的酒囊飯袋移開後,嬴燁就帶著特戰隊這幫人和董大偉進入了營地。
他在暗中與哨兵係統交接,將董大偉的個人信息錄入到本部人馬,以便他能自由出入營地。
就不用像他趕回來時隻能在哨卡外挨凍,不得已才去尋找嬴燁。
嬴燁讓特戰隊的人自己找地方休息,他擺擺頭,喊上董大偉,二人走在前往訓練營地的路上:“大偉,現在我的部隊編製都是滿的,不是跟你客氣的那種,隻能委屈你來訓練新兵。”
“旅座,請放心將新兵交給我,我保證把他們練得和你的嫡係一樣強!”
嬴燁擺擺手說道:“倒不用和我的嫡係一樣強,你能把他們練得上了戰場不嚇尿褲子,手雷彆扔給隊友就不錯了,多餘的我不奢求那麼多。”
“誰還不是從新兵階段過來的,等磨練的時間夠了,他們自然會蛻變成一名精銳的戰士。”
董大偉對此深感同意。
嬴燁和董大偉穿過營地,遠遠就聽見訓練場上傳來此起彼伏的口令聲和沉重的喘息聲。
走近一看,周衛國正背著手,冷著臉站在一群新兵麵前,目光銳利如刀。
“愣著乾嘛,跑起來啊!”
“才五公裡你們就虛成這樣,上了戰場連逃命的力氣都沒有!”
周衛國他水西門戰場時,派過來支援他們的新兵那些表現他都看在眼裡。
許多新兵都是憑著一腔熱血上戰場的,可真當炮彈落在他們身邊時,一個兩個的瞬間就沒了勇氣,縮在戰壕裡,任憑老兵怎麼喊都不敢動彈。
敢開槍的新兵也是因為經驗不足,從而傷亡慘重。
所以周衛國才這樣往死裡練他們,就是為了這些新兵能少些死在戰場上。
這年代的學生兵,都是寶貝疙瘩,若不是前線缺人,嬴燁說什麼都不會讓他們簡簡單單接受過一輪訓練就直接上了戰場。
一名新兵跑著跑著,臉色發白,雙腿忽然癱軟,一個踉蹌跪倒在地,眼眶泛紅,淚珠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旁邊的同伴連忙過來攙扶他,卻被周衛國嚴厲嗬斥:“誰讓你們停下來的!?”
“戰場上敵人會等你們擦乾眼淚再跟你們打嗎!?”
新兵們咬著牙繼續向前跑,那名想要去攙扶的新兵結結巴巴說道:“可...可是他,可能跑不動了...”
“跑不動也得跑,小鬼子可不會因為你跑不動了就不去殺你!你繼續跟上隊伍!”
“是!”
那名新兵擔憂的看了一眼正在哭鼻子的新兵,留下一句“加油,你可以的”,然後就繼續往前跑了。
周衛國對那名想要去攙扶隊友的新兵感到非常滿意,這才是一個戰友該有的樣子。
不拋棄,不放棄。
那摔倒的新兵用滿是塵土的白淨的手擦掉眼淚,掙紮著站起身,踉踉蹌蹌跟上隊伍。
嬴燁站在一邊,嘴角上揚,對董大偉低聲道:“怎麼樣,周衛國練兵的風格,夠狠吧...”
“他可是黃埔九期的,說起來還是你學長呢...”
董大偉點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敬佩之意:“嚴師出高徒,新兵就得這麼練,這也是為他們好。”
周衛國餘光忽然瞥見在一邊觀看的嬴燁和董大偉二人,連忙走了過來,先是對嬴燁敬了個禮,表明了他們上下級的關係,以及應有的禮儀。
隨後說道:“老嬴,什麼風給你吹來了?”
嬴燁笑著,跟變戲法似的把一罐可樂掏出來丟給周衛國:“來給你換崗,老子一個主力團團長,不去帶自己的兵,在旅部這練新兵,說起來還是我大材小用了。”
周衛國聳聳肩:“反正新一團也在整編,而且還有至少一半的空缺名額,在這練新兵,我也算是提前挑人了。”
“咋樣,那有哪個兵被你周大團長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