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完這些漢奸後,嬴燁再次來到楊現的宅邸。
這座曾經豪華的宅邸此時已經被拉上了查封的警戒條,旁邊圍滿了吃瓜群眾看熱鬨。
他走進庭院中,幾名年輕的女子被紅警戰士看押在一個角落。
她們衣衫淩亂,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
其中一名女子尤為顯眼,其麵貌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眉眼如畫卻麵色慘白,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手指因過度用力而顯得發白。
嬴燁走上前,想詢問紅警戰士對方是什麼人時,那女子突然淚水奪眶而出。
他還以為對方是為了楊現的死而感到悲痛,卻聽她撲通一下跪在了嬴燁麵前,聲音顫抖如搖擺落葉:“長官!求您為民女做主啊!”
嬴燁愣住,頓時就明白過來了什麼情況。
女子哭著介紹自己:
她名為柳雪兒,本是楊家鎮郊外柳家莊的農家女。
三年前那楊現到郊外征收稅款,偶遇正在溪邊浣衣的柳雪兒,便起了心思,回到鎮後當即派人上麵提親。
柳家父母以雪兒許配給了村中青年為由,拒絕了楊現。
不料當夜便有黑衣人蒙麵打砸,父親想要阻止,卻被黑衣人打斷了腿,母親被逼得要懸梁自儘,卻被兄長救了下來。
次日,楊現假惺惺的派人送來醫療費,實則強迫柳家父母簽下女兒的賣身契,從此為楊現奴仆。
“她納我進門那日,哥哥曾帶朋友阻攔,卻被警察以抗稅為由抓去礦山...至今生死不明!”
柳雪兒泣不成聲,一字一句中都帶著對楊現的仇恨。
她從懷中拿出一塊帕子,上麵用碳寫著一個‘逃’字,邊緣還有早已乾涸的血跡。
嬴燁拿過端詳,眼神逐漸冰冷:“去楊現書房!”
書房內,嬴燁翻箱倒櫃,終於是翻出了一本賬簿。
他翻開泛黃的書頁,赫然是楊現專門記錄的“獵豔清單”!
裡邊記著許多被他納為小妾的女子身份信息、家庭情況,動手方式等等。
民國二十六年四月初八,柳氏女,年十五,父親柳大川地主佃戶),方式:遣人砸其屋,毀其田,斷其腿,母趙氏以繩勒其脖,未死。
付錢二銀元作封口費及醫療費,令予地契三畝作聘禮已讓地主想辦法收回)。
備注:其兄柳青石鬨事,著李隊長以抗稅、私通赤匪為名,押送黑石礦場。
賬簿的最後幾頁還夾著地契和礦場股份文書,那楊現竟將強占的田產和奴役的勞力都折算成生意。
嬴燁看著賬簿看得是青筋暴起,一拳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一槍斃了真是便宜這個該死的畜生了!”
“626號!拿你的大機槍給老子把楊現的屍體拉去大卸八塊,再喂給布魯斯吃!”g42帶著人去取楊現屍體了。
嬴燁將賬簿收好,打算交給周衛國放到鎮辦公大樓存檔,他轉身從那大開著的保險箱中取出三根大黃魚,每一個都非常的有分量。
將大黃魚放到柳雪兒手中時她還差點拿不穩,說道:“這是你應得的補償,拿著吧。”
柳雪兒連連後退,不敢去接那些金條:“長官已將我救出水火,實乃再造之恩,哪敢再拿這些...”
嬴燁按住她顫抖的手,溫和說道:“這不是施舍,楊現榨取你們的血汗錢,就應當還給苦主。”
他指了指地契上被塗改的田畝數:“就那三畝地,他連尺寸都要貪。”
見柳雪兒猶豫,他緩聲道:“明日我軍醫會在鎮上義診,你父母若是需要醫治,可帶他們到鎮上...”
嬴燁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你哥哥,我會帶人去礦場那查封...”
柳雪兒聽著嬴燁的話語,終於是忍不住淚眼,痛哭出聲,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嬴燁將其扶起:“回家吧,你的前路還很長,好好活下去。”
柳雪兒走出楊現宅邸,回頭又看了一眼“楊府”牌匾,那不是留戀,而是對新生的向往,和對過往的銘記。
嬴燁同樣也給了其他女子三根金條,她們都是受到了楊現迫害的女孩,每日都活在楊現的陰影之下,有的女子甚至已經家破人亡了,獨留自己一人活在世上,沒了去路,嬴燁索性送佛送到西,沒有了家的女孩可以到蕭雅那的戰地醫院報到,不僅包吃又抱住,人身安全還有紅警戰士保障。
至於工資嗎,嬴燁等嬴燁查封完楊現所有的資產再補發,他現在可沒有一枚現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