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和鬆本來到招待所,已經做好再次被楊家鎮的人下馬威的心理準備了。
但入住時卻格外順利。
隻因佐藤直接將500大洋堆在招待所台上,那些個招待人員眼睛都看直了。
他們乾了這麼久的工作,還是頭一次一次性見到如此多的大洋。
要知道這裡的房價一日不過3塊大洋,這倆小東洋一進來就甩500大洋,而且隻要兩間房。
頓時他們的服務態度直接拉滿,給佐藤和鬆本給整不會了。
“納尼,佐藤將軍,這......”
鼻青臉腫的鬆本都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得不跟著招待所的服務員走向自己的房間。
佐藤臨走前鄭重其事的對著鬆本說道:“鬆本君,你的家族對你寄予了厚望,方才在嬴燁那的表現,讓我很失望,你應該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身上不足之處,而不是一頭莽上。”
鬆本聆聽著佐藤的教誨,將頭深深埋下:“嗨!蛙達西明白了,佐藤將軍!”
佐藤點點頭,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回想起鎮辦公大樓招待室那發生的種種,都讓他感到一種莫大的屈辱,讓他此刻拳頭攥得很緊,指節骨被壓得哢哢作響。
隨後,他又放下雙手,心中的鬱悶最終化為一聲歎氣。
“營救穀痔夫將軍,怕是沒那麼容易......”
他目光幽幽,透過玻璃看向遠處,那是鎮中心的位置。
此時百姓正在逐漸離場,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與周圍同伴交頭接耳。
小孩舉著手中的糖葫蘆亦或者糖畫,在街頭四處亂奔,似乎是找回了童真所在。
每一名百姓都不敢相信,他們的生活會在一朝一夕之間發生天翻地覆的轉變,都發自內心的對著鐵匠剛打出來的嬴燁雕像深深鞠了一躬。
這一切都被佐藤看在眼裡。
作為帝國軍校的高材生,他的思想絕對不是大本營那群整日隻知道打打殺殺的莽夫可比擬的。
他深知帝國自打入侵東華開始,就不會獲得根本意義上的勝利。
但總有一顆僥幸的心存著,萬一呢?
萬一帝國的鐵蹄真的能擊敗東方這條病重的巨龍呢?
但眼前,隻是一個小小的楊家鎮,就讓他心中危機感四伏。
這些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抗日義勇軍,他們的單兵素質實在是太強了。
他去過德意誌參觀學習,也見過他們最強的陸軍。
但這支部隊的精神頭以及武器裝備,似乎並不比德意誌的要差,甚至還要高過他們一頭。
他們有坦克,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坦克,個頭雖扁平,但體型卻是他們最強坦克的幾倍之大。
自己也曾在軍部看過一些絕密卷宗,裡麵提到,他們用了一百多輛帝國最強的戰車,都沒能擊毀敵方一輛坦克。
甚至敵方的坦克都是出現故障後,無法駛離戰場,才選擇的自爆。
總的來說,損失了一百多輛坦克,一萬多人,連敵方一輛坦克都沒能擊敗。
這種強大的坦克,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直到現在,那輛坦克就在他腳底下,大搖大擺的駛過。
恐懼,縈繞在心頭。
他無助的抹了一把臉,隨後走進盥洗室,打算好好的洗一個澡,清醒一下神智。
當他洗完澡出來時,正用毛巾擦著臉,此時天色已黑,透過月光,隱約間見到客廳中坐著數名男子。
他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悄悄拿起一旁擺放著的花瓶。
隨後厲聲質問:“你們滴,什麼滴乾活!”
那背對著他,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站起,轉身看向他時,立即90°鞠躬。
“佐藤將軍晚上好,蛙達西竹下俊,帝國特彆大陸挺進隊隊長,軍銜大佐,還請佐藤將軍多多關照。”
聞言,佐藤才慢慢將手中花瓶放下,但心中的警惕之色依舊不退,帶著質問的目光,審視著竹下俊的其他成員。
其他人也緊隨著竹下俊的步伐,站起身對佐藤90°鞠躬,態度恭敬至極。
“你們來我這,是有什麼事嗎?”
他端著身子,在竹下俊迎合的手勢下,坐到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