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鷹按捺下了開槍的衝動,朝著耳麥,調到周衛國的頻道。
“周團長,你的老同學動了。”
周衛國挑眉,也發現了地上那幾道挪動的影子,他抬頭看去,正好看到最後一頭特戰隊員爬過警察局樓頂。
“居然想從警察局頭頂突入嗎?有點意思,既然你們不按套路出牌,那周某就陪你們玩玩嘍。”
他按下耳麥,對著血鷹說道:“收到。”
接著,他看向身後,隊員們正架著穀痔夫從地牢中走出。
“竹下俊,我給你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好戲吧,嘿嘿嘿。”
竹下俊在警察局樓頂,接應著手下隊員一個個落地,看著地上有序巡邏的敵軍士兵,沉聲下令:“不要發出任何動靜,能不開槍就不開槍,在接應到穀痔夫將軍之前。”
一眾隊員齊齊點頭,隨著他打開樓頂的鐵門,發出一聲輕微的吱呀聲。
他們慢慢走下樓,手中衝鋒槍警惕的對著任何可能出現敵人的位置。
但此時警察局內空無一人,似乎這個時候沒人在此值日,亦或者,這一切都是假象,專門用來誘騙他們行動的。
竹下俊心裡如是想著,他不敢有絲毫輕敵之意。
但好在下樓時一切順利,沒有碰到一名敵人。
他從警察局後門走出,看到地牢門口站著兩名敵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竹下俊正好想到用什麼方法將人引開,他拿起一個花瓶,朝遠處一扔。
當啷!
一聲脆響,吸引了門口站崗的警察,這兩人以前是警察局裡的小警察,因為沒和副局長同流合汙,所以沒遭到嬴燁的清算公審,依舊在原崗位辦公。
“什麼情況?”
那警察目光一凝,看向聲音傳來之處。
“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是貓還是老鼠碰的?”
“我們過去看看?”
“行。”
二人相視一眼,緩緩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見二人離崗,竹下俊當即趁此機會,鑽進地牢當中。
剛進入地牢,此處空空如也,牢房中也沒關著任何一人,隻是上麵淩亂的草席和血跡無一不在說明以前被關押的人受到多大的痛苦和折磨。
竹下俊繼續前進,穿過回廊,來到牢房最深處。
通道儘頭有一扇鐵門被鎖鏈給鎖了起來,需要剪開才能進入最深處的牢房。
竹下俊讓人從背包中拿出剪子,當啷一下,輕鬆的就將那鎖鏈剪開。
“穀痔夫將軍!”
他朝牢房裡,那道被頭套套住的人喊道,那人似乎聽到了竹下俊的聲音,掙紮的動了動。
竹下俊見對方有了回應,連忙讓人打開牢房,剪開鎖在他腳上的鎖鏈。
“穀痔夫將軍,我這就帶你離開!”
他們雖然將頭套摘下,但因為牢房內太過昏暗,沒有認出他們救的人不過是一名被暴揍到不能出聲的浪人。
那浪人感激的看著竹下俊,連連示意趕緊帶他出去,他不想待在這鬼地方了。
竹下俊二話不說,讓隊伍連忙開路。
離開牢房後,他們朝著警察局走去,打算從那根繩索返回民宅。
突然,探照燈的強光撕破了黑暗,照射在一眾鬼子身上。
他們被刺眼的強光照得捂住雙眼,竹下俊的瞳孔驟縮,道路儘頭,三輛裝甲車排成一排,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百多全副武裝的敵軍將他們給圍在了此地。
“隱蔽!”
竹下俊嘶吼著,扯過‘穀痔夫’,率先撲向地牢,子彈落在他們腳邊,激射起無數火花。的重機槍撕成碎片。
他們身上的防彈衣根本擋不住重機槍的掃射。
周衛國戲謔的聲音通過喇叭傳來:“老同學,彆這麼急著走啊,我備好了慕尼黑酒館的啤酒,不留下來喝一杯?”
“喝完......好上路啊~”他陰惻惻的聲音響遍全場。
竹下俊背貼牆壁,衝鋒槍朝聲源方向掃出半梭子,子彈全打在裝甲車裝甲上叮當作響。
回應他的是更猛烈的火力壓製,特務連的衝鋒槍潑水般傾瀉彈藥,壓得挺進隊根本抬不起頭。
怎麼辦,怎麼辦!?
竹下俊瘋狂的思索著對策,他們好不容易將‘穀痔夫’將軍救出,可不能就這麼折在了這裡。
他們可以死,穀痔夫不能死!
忽然,一名隊員出聲提醒道:“隊長,我們可以從下水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