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快爬升!”其他轟炸機駕駛員歇斯底裡地喊著。
九七式轟炸機笨拙地向上攀升,活像一群受驚的肥鵝。
但黑龍戰機靈巧地分成四個雙機編隊,從不同角度包抄而來。
“左邊有敵機!注意!左邊有敵機!”一架轟炸機的尾部機槍手剛喊出聲,就被01號戰機的機炮連人帶炮塔轟成了碎片。
失去尾翼的轟炸機打著旋栽向楊樹林,撞塌了鬼子剛搭建的野戰醫院。
許多鬼子傷兵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恐懼的跑出野戰醫院,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野戰醫院被炸成一團廢墟。
還有部分行動不便的鬼子傷兵隻能在原地絕望的等待死亡降臨:“媽媽!我不想死!”
鬼子轟炸機的無線電中傳出飛行員和機組絕望的嚎叫。
“他們太快了!”
“機槍根本打不中!”
“天照大神啊——”
有架聰明的轟炸機試圖鑽入雲層躲避,卻被兩架黑龍戰機左右夾擊。
鬼子的飛行員透過舷窗甚至能看到對方黑龍戰機飛行員嘲諷的手勢,機炮齊射的瞬間,整架飛機在空中解體,零件像天女散花般四濺。
最後三架轟炸機組成密集防禦陣型,機槍織成交叉火力網。
黑龍戰機編隊卻玩起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他們輪流俯衝掃射,每次隻擊毀一台引擎。
當這些轟炸機變成冒著黑煙的殘骸時,9527號還故意貼著其中一架的駕駛艙飛過,朝裡麵麵如死灰的鬼子飛行員比了個割喉的手勢。
隨著最後一架九七式轟炸機在稻田裡炸成火球,這場空中屠殺終於落下帷幕。
黑龍戰機編隊重新集結,在朝陽下做著勝利翻滾。
地麵上的新一團戰士紛紛摘下鋼盔歡呼,而鬼子陣地上隻剩下一片死寂,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帝國雄鷹,如今被東華新生的空軍給拍成了死蒼蠅。
鬆井石根手中的望遠鏡摔落,鏡片被摔出無數道裂縫深深紮入鬆井石根的腿上。
他眼睜睜的看著最後一架轟炸機拖著黑煙朝長江方向墜落而去,冒起的火光仿佛燃燒了他最後一絲希望。
鬆井石根腿一軟,像一具屍體一般直挺挺的往後栽倒。
“閣下!”參謀長慌忙上前攙扶,卻發現鬆井石根麵色鐵青,嘴唇發紫,任憑他如何拍打都毫無反應。
指揮部內頓時亂作一團,幾個參謀手忙腳亂地解開鬆井的領口為他做心肺複蘇。
“快叫軍醫!”參謀長聲嘶力竭地吼道,轉頭又踹翻一個呆立原地的勤務兵:“八嘎!還不快去準備汽車!”
鬆井石根雖然被氣暈了過去,但戰爭還在繼續,參謀長接替了鬆井的指揮。
他的戰鬥風格更貼近穀壽夫,命令下屬部隊不斷向塹壕增兵,但不能一次性增兵太多。
同時讓勤務兵在武器庫中將挺進隊的南部二式衝鋒槍給前線送過去,鬆井石根因為麵子問題,沒有給部隊派發衝鋒槍,但參謀長田中可是舍不得麾下第六師團的士兵繼續做無畏的犧牲。p18衝鋒槍也一並送去。
他必須拿下楊家鎮,血洗他們第六師團的恥辱。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第六師團的後勤部隊如同一個精密的儀器一般運作了起來。
一輛輛卡車裝載著各式繳獲而來的衝鋒槍和配套的彈藥,向塹壕方向進發。
為了武器能順利運達前線,田中不惜出動好幾輛九七式坦克為這些卡車擋子彈。
很快,由三十三輛九七式中型坦克和數五十輛卡車組成的鋼鐵洪流就浩浩蕩蕩的駛向前線塹壕。
但他們遇到的第一個難題就是,塹壕前的反坦克鐵錐阻礙了他們前進的道路。
對此,田中早有對策,他命令工兵聯隊不惜一切代價為戰車和卡車打開一條通往生的道路。
鬼子工兵聯隊已經做好了必死的信念,各個眼神堅定的好像要為天皇隨時玉碎。
他們如同潮水一般從車隊後湧出,上千頭戴著鋼盔的鬼子手持鐵鍬、撬棍衝向阻攔在他們麵前的反坦克錐。
這些鬼子高喊著天皇陛下萬歲,眼裡閃著瘋狂的光芒,仿佛自此戰死在戰場上,就能進入靖國神廁享受供奉祭拜。
可沒等他們靠近,陣地前沿的哨戒炮就自動亮起了猩紅的死亡射線。機炮射入人體的悶響連成一片,中在最前麵的一支工兵小隊瞬間被攔腰截斷,其中一頭鬼子被炮彈命中胸口,上半身都被打斷了,下半身還在跑。
後麵的鬼子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中的恐懼值達到了巔峰,腎上腺素飆升,他們踩著戰友的腸子不斷向前衝去。
一頭鬼子曹長剛用鐵鍬敲動反坦克錐的基地,就被哨戒炮打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