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青天集團截獲的延安電報一樣,延安的特派員經過數個日夜的路程,終於在半個月後趕到了楊家鎮外圍。
特派員小隊看著官道口,那鬼子布設的哨卡,就覺得棘手非常。
“誌遠,鬼子看樣子是想將楊家鎮的義勇軍封死在這片區域啊......”
林淑華眨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睛,如果能忽略她臉上那用來偽裝的臟汙的話,肯定是一名落落大方的女生。
陳誌遠目光凝重,光他所看到的哨卡布置,就有兩挺九二式重機槍在把守眼前的道路。
任何想要進入楊家鎮區域的村民,都被鬼子無情驅趕。
“太君,我兒子在鎮裡邊,我是逃難過來的,想過去投靠我兒子,還望太君通融一二啊!”
“八嘎!該死的支那豬,滾遠點!”
鬼子抬起槍托,就砸在那名村民身上,他被打得嗷嗷叫喚後,帶著渾身的傷離開了。
有些鬼子在驅趕靠近的百姓時,還會興致大發朝他們開槍射擊。
如今山坡上被鬼子堆著不少百姓的屍體,這讓一眾特派員小隊看得牙癢癢。
即便他們想從密林中繞過,以此進入楊家鎮區域,但也得麵臨在密林中巡邏的鬼子小隊和埋設的地雷。
這可比從哨卡這邊打過去還要危險。
陳誌遠看向隊伍中一名壯漢,此人名叫趙鐵錘,乃是晉察冀軍區敵工部行動隊的一名隊長,去年曾在國軍序列中參加過淞滬會戰。
在自己與大部隊失散後,被八路軍救了下來,這才加入了敵後武工隊。
“鐵錘,我們小隊就屬你和大川有作戰經驗,你們怎麼看?”
趙鐵錘觀察了一下鬼子哨卡的情況,說道:“白天不適合我們強闖哨卡,光線良好,機槍射界大,我們過去就會被打成蜂窩,我的建議是等到晚上兩點,那是人最困乏的時候,這個時候我們衝卡的危險最小。”
陳誌遠覺得趙鐵錘言之有理,不過他所提及的另外一個人鄭大川就不同意這個意見。
他所提出的方法讓一眾特派成員汗流浹背。
“依我看,不如把動靜鬨得大點,吸引義勇軍派兵過來接應我們。”
他環抱雙手,淡淡說著,“要是有電台就好了,直接給義勇軍他們發個電報,讓他們過來接應一下,多安全?”
“你個莽夫!”對於鄭大川提出的意見,趙鐵柱喝罵了一聲。
鄭大川聳聳肩:“我也不過是提個意見,要怎樣做,還得給陳哥的選擇。”
他將問題拋給了這支特派組組長陳誌遠身上。
陳誌遠歎息一聲:“我雖然是組長,但論起實戰經驗,我確實不如二位,你們都將問題拋給我了,這不是在難為我嗎......”
忽然,他們聽到鬼子哨卡那邊鬼子奇怪的動靜,他們將手中武器拉栓上膛,警惕的看著楊家鎮的方向。
“鬼子這是......?”
趙鐵錘緊皺眉頭:“鬼子這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似乎是——”
“義勇軍!”隊伍中兩名女性異口同聲的說道。
果不其然,正如他們所猜測的那樣,鬼子的哨卡忽然被一發迫擊炮給炸塌。
哨卡前兩挺野雞脖子忽然劇烈的雞叫了起來,兩條彈幕編織成單薄的火網。
槍聲和爆炸聲不斷傳入幾人耳中,流彈掠過耳邊的嗖嗖聲嚇得兩名女生將頭給縮了起來。
“這裡要開戰了!都躲好!”
鄭大川和趙鐵錘一人護住一名女生,帶著他們往遠處跑去。
周明遠從腰間摸出兩顆手雷,塞給了鄭大川二人:“這是我出發前從偷偷從倉庫裡順的,你倆看情況用!”
不多時,六人已經躲到了一處較為隱蔽的位置。
而鬼子哨卡所在的方向,一輛裝甲車展露猙獰頭角,車頂上那四聯防空機槍掃來,鬼子的軀體如同豆腐一樣直接炸開。
就憑那兩挺野雞脖子,根本擋不住這一支秦軍巡邏小隊的攻擊。
日常找鬼子哨卡麻煩已經成了秦軍巡邏小隊的每日任務了,而他們也樂在其中。花生米好吃不!”機炮手猙獰大笑,他通過觀察窗,看到鬼子那慘狀,一天的美好心情也有了著落。
隨後,9名秦軍戰士從裝甲車後鑽了出來,拿著手中的突擊步槍對著還在負隅頑抗的鬼子射擊。
這一場戰役還不到十分鐘,哨卡中一個火力配備強悍的鬼子小隊就被全部消滅殆儘。
戰士們走到鬼子屍體跟前,用腳踹了踹,時不時給鬼子屍體補上兩槍,確保鬼子是真死而不是假死。
突然,這支巡邏小隊的隊長朝著不遠處那一處凹坑中大喊,同時將手中的步槍舉起,死死的盯著那一處地方。
“什麼人!出來!再不出來我們就開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