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i,那個......謝寶慶是吧。”嬴燁忽然喊住了一臉頹然、正欲離開的謝寶慶。
對方一愣,以為嬴燁要改主意,略帶著希望轉過頭看向對方。
“對...對,長官,您叫我還有什麼事嗎?”
“後山的鐵礦,是個怎麼回事?”
謝寶慶渾身一個戰栗,但看著那麼多杆槍指著自己,也不敢亂說晃。
“是日本人......後山的礦被日本人看上了,那邊有一個中隊的日本人看著,抓了許多百姓,還有八路軍的俘虜前去挖礦......”
謝寶慶稀裡嘩啦的、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半天,嬴燁才算是聽明白了這家夥在講什麼。
原來,是有一個日本人找上了他,不知道那人是什麼意思,對於他襲擊日軍運輸車隊搶物資這些事,那個日本人毫不在乎,隻是用大軍威脅他道,動運輸車隊可以,動礦不行。
謝寶慶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頭鬼子話裡的意思,反正他聽出的意思也就那一個,隻要是不對他們看上的礦動手,那些過路的運輸車隊,你愛怎麼搶怎麼搶。
之後,黑雲寨就和後山鐵礦的鬼子中隊秋毫無犯。
那些鬼子平日裡會將俘虜到的八路軍、晉綏軍等,全部拉去那邊挖礦,人手不夠時,還會去山下村莊抓百姓。
嬴燁一擺手,“行了,滾吧。”
“誒......好的軍爺,咱們這就離開。”
謝寶慶去集合土匪隊伍,收拾家當,帶著他們的糧食物資就準備離開。
忽然裝甲旅三營長帶著一隊人馬,將山寨出口給堵了起來。
“等等,你們不能走。”
三營長寒光冷厲,手下士兵直接給這夥土匪繳械,全部壓倒在地上。
看得嬴燁是一愣一愣的。
“三營長,怎麼回事?”
見嬴燁發問,三營長沉著臉過來:“指揮官,您隨我來就明白了。”
嬴燁看了一眼被控製住,還在哇哇大叫的謝寶慶等人。
“你們這是乾什麼,我們都答應了將窩挪給你們了!”
“這是要卸磨殺驢嗎!?”
“不帶這麼玩的,這是破壞道上的規矩啊!”
嬴燁隨著三營長來到一處地牢前,門口已經有兩名裝甲旅戰士站崗著了。
見嬴燁走過來,立即挺槍敬禮。
一打開地牢鐵門,一股黴味混雜著屎尿排泄物的味道撲鼻而來。
這個地方不著陽光,即便是大白天,借著微弱的光線才勉強看清楚裡邊的構造。
好多個籠子排排擺放,裡邊關押著一到三個不等的人。
大部分是年輕貌美的女子,身上不著寸縷,臉上和嘴角有鮮血遺留的痕跡。
甚至還有孕婦在其中......
她們眼中已失去了光彩,見到來人,還會將雙腿張開,臉彆過一旁不敢看人。
另一排,則是一些男性,他們情況不比女子好多少。
大部分手腳都不全乎,看衣服上的血跡,手腳被砍下有些時間了。
地牢深處甚至還有好幾具吊著的屍體,蚊蠅在屍體周圍撲騰和繁衍生息,惡臭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