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直說了!”
山本一木的聲音突然誠懇起來:“我們都是軍人,本無私人恩怨,戰場上刀兵相見,不過是各為其主。”
“更何況,閻長官與我們司令官素有往來,我們兩軍本該和平相處,何不就此停戰?”
“若不是這場戰爭,我真想與閣下把酒言歡,共賞天下美酒!”
山本一木的話如同驚雷炸響,晉綏軍陣地頓時一片嘩然。
“閻長官和鬼子有來往?”
“這不可能吧......”
士兵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楚雲飛眉頭緊鎖,他當然不信這番鬼話,但謠言一旦傳開,軍心必然動搖。
“放你娘的屁!”楚雲飛厲聲喝道。
“我們閻長官什麼時候和你們這些畜生有來往?造謠也不找個像樣的借口!”
山本一木嗬嗬一笑,並不接話,轉而說道:“所以,我們應該好好談談,不是嗎?”
“談?”楚雲飛聲音中帶著無儘的冰冷。
“山本先生,談判可是要本錢的,現在你們插翅難逃,又對我們戰區司令官造謠,試圖亂我軍心,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想交朋友?可以!先放下武器投降,我楚雲飛以人格擔保你們的生命安全!”
這時,一名年輕參謀實在是忍不住山本一木這副嘴臉了,頓時破口大罵:
“山本,我日你仙人,給句痛快話,投降不投降!”
山本一木被這突如其來的喝罵給弄得滿頭黑線,青筋暴起:“楚先生,你的部下太沒有教養了,這樣可不好!”
“你我都是軍官,軍官要有軍官的談話方式,而不是像街頭賣菜的大爺大媽那樣罵街!”
“楚先生,我承認!此刻我山本一木確實處於下風!”
“但有一點,楚先生恐怕未必清楚!我手底下的士兵,都是帝國耗費巨資、曆經嚴苛訓練的特戰精英!”
“他們的作戰素質,想必方才之戰,楚先生已親身領教!”
“若閣下真要不顧一切,命令貴軍強攻,無非是魚死網破,玉石俱焚!”
“徒增雙方不必要的流血犧牲!楚先生是聰明人,是黃埔精英,為何不能理智地考慮考慮我的停戰提議呢?”
他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著,一邊隱蔽地朝身後殘存的十幾名特戰隊員做了個撤退的手勢。
“今日一戰,雙方皆有損傷,充其量算個平手!
若我們各自退兵,便能體麵地結束這場戰鬥。
我相信,這對我們雙方都是最好的結果!對閻長官,對寺內司令官的默契,也皆有裨益!請楚先生三思!”
山本一木的語速越來越快,試圖最大限度地吸引山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他長篇大論的同時,他那十幾名特戰隊員貼著山坳內側的陰影,飛快地向後方一個隱蔽的拐角處移動。
那裡有一條極其狹窄的岩縫,是他們事先偵察好的唯一生機。
山本眼角的餘光緊緊鎖住手下移動的背影,心臟狂跳。
隻要他們能順利潛入岩縫,憑借複雜的地形和自己吸引的火力,就有逃脫的可能!
“山本!”楚雲飛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隻有無條件投降,彆無選擇......”
楚雲飛話沒說完,槍聲再次大作起來。
山本一木臉上的假笑、強裝的鎮定,在槍聲炸響的瞬間徹底凝固!
他猛地扭過頭,瞳孔猛地放大!
他那些特戰隊員,剛剛摸到拐角邊緣,身體就如同被無形的巨大力量猛烈撕扯!
子彈撕裂空氣,輕鬆洞穿他手下身上穿著的那些避彈衣。
他們甚至來不及慘叫,身體就如同破布娃娃一般栽倒,場麵慘不忍睹。
“不!”
山本發出一聲淒厲從嚎叫,聲音中充滿了無限的絕望和難以置信。
他剛剛還盤算著體麵撤軍,轉眼間,他引以為傲的山本特工隊最後的精銳,就在他眼前被徹底抹殺。
這打擊太過猛烈,太過驚世駭俗,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楚雲飛也驚訝的朝槍聲傳來的方向探出身子看去。
隻見拐角後方的山坡上,不知何時冒出了十幾個身披著怪異草皮、臉上塗抹著油彩的身影。
那正是一直追擊他們的141特戰隊,他們身上穿著隱蔽用的吉利服。
原來他們早就趕到了山本一木後方,遲遲沒有發動攻擊,就是為了等那一句“山本,我日你先人,給句痛快話,投降不投降”罷了。
他們手中的武器造型奇特,槍管粗短或細長,正冒著縷縷青煙。
為首一人,正神態輕鬆地放下一個類似照相機的小型設備。
楚雲飛瞬間明白了,山本的所謂談判,不過是掩護手下逃跑的緩兵之計!
“媽的!想跑?!警衛連!給我衝下去!抓活的!老子要親手活剮了山本一木!”
楚雲飛頓時下令,帶著警衛連衝下山坡。
然而,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那十幾個草皮怪人如同獵豹般迅捷地從山坡上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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