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長江入海口,三艘無畏艦鎮海號的雙聯裝v3導彈升起時,秦軍第二集團軍也全部完成了渡江。
工兵部隊在江麵上架設了三座浮橋,坦克和重炮正源源不斷地運往南岸。
周衛國站在臨時搭建的指揮所裡,盯著牆上的作戰地圖。
“報告,偵察兵傳回最新情報。”這時,參謀將一份情報遞了上來。
“日軍在儀征、句容、湯山三地構築了堅固防線,每個據點約有一個師團的兵力。”
羅凱文用紅筆在地圖上圈出這三個地點:“這是鎮江的前哨陣地,拿下它們,鎮江就門戶大開了。”
與此同時,東京皇宮內,天皇正對著地圖大發雷霆:“八嘎,田俊六是怎麼搞的,南京丟了也就算了,現在還沒法擋住秦軍的攻勢嗎!”
“立即增派援軍,絕不能讓支那軍再前進一步!”
東條陰雞低頭道:“陛下,五十萬預備隊已經登船,另外新征召的五百萬士兵正在訓練......”
天皇一拳砸在桌子上,朝著底下群臣怒吼道:“太慢了!”
“新兵訓練十天,全部給我拉去上海,反攻秦軍!”
“命令田俊六死守待援,一定要等到援軍的抵達!”
“嗨!”一眾大臣齊聲應喝。
天皇又繼續說道:“還有,立即向國民政府示好,暗中拉攏他們一同對付秦軍,必要時可以讓出些城市。”
“依照光頭的性格,他肯定不會拒絕我們的拉攏。”
“哼哼,攘外必先安內,秦軍如此勢大,他肯定早已坐不住了!”
“天皇陛下英明,臣等這就去辦!”
上海日軍司令部,華中方麵軍田俊六看著天皇發來的電報,臉色陰沉。
他轉向參謀說道:“給儀征、句容、湯山守軍發報,讓他們務必堅守一周,援軍已在路上!”
待參謀離開後,田俊六癱坐在沙發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那三個駐守前哨陣地的師團,他再清楚不過了。
重組後的114師團在武漢會戰時,炮擊參數坐標算錯,直接把友軍的一個大隊給炸上了天。
問他們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結果那個師團長撓著腦袋說,應該是手下故意不小心的。
差點沒給他氣個半死。
第13師團更是離譜,讓他們去支援友軍,結果說什麼行軍途中坦克爆胎了,需要維修......硬生生拖了三天才抵達戰場。
你特麼坦克用的是履帶,怎麼爆胎的,嗯?
你告訴我!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坦克是怎麼爆胎的!
至於16師團,去年居然和當地新四軍遊擊隊做起了交易,用軍火換他們收繳來的鴉片,反手大賣一筆賣給了住華日僑,不買還強行塞到他們手裡,甚至還在日租界給那些鴉片燒了起來。
那個時候,整個日租界的日僑都吸嗨了......
“該死......”田俊六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眼下華中方麵軍麵臨著缺兵少將的局麵,他根本不敢隨意撤換他們下來。
這時窗外傳來零星的槍聲,自從鬆井石根被做成人彘擺在外灘,上海的治安就每況愈下。
這些槍聲肯定又是76號某位特工想出門執行任務,被支那特工給堵在家門口擊斃了。
就連城裡的憲兵隊、特高課也都不作為,幾個月了,一個敵軍特工都沒抓到!
有時候抓到了,經過嚴刑拷打過後,才發現對方居然是自己人......
搞得76號的特務現在連大門都不敢出,聽說他們的李主任已經三個月沒離開過辦公室了。
田俊六點燃一支香煙,煙霧在昏暗的辦公室裡繚繞。
他想起兩年前那個清晨,當鬆井石根這個人彘被發現在外灘時,整個司令部都震動了。
軍醫說那是活生生被削成人棍的,手法專業得令人發指。
更可怕的是,至今都沒查出來是誰乾的。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田俊六慢吞吞地接起來:“摩西摩西......”
“司令官閣下,剛收到消息,秦軍的先鋒部隊已經抵達句容外圍。”
“第13師團報告說...說他們的坦克又爆胎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顫抖。
田俊六猛地摔碎電話,他抓起軍刀,對著牆壁狠狠劈砍,直到刀刃卷刃。
最後他癱坐在地上,看著牆上那道深深的刀痕,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