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本市的雨越下越大,衝刷著街道上的血跡,零星的槍聲在城市各處響起,那是城市內還在頑強抵抗的警察部隊。
一棟民宅內,一家三口死死抵住房門,聽著外麵此起彼伏的嘶吼聲。
小女孩緊緊捂住嘴巴,眼淚無聲滑落。
就在十分鐘前,他們親眼目睹鄰居被一群活死人分食。
城市外圍,日軍第23師團的士兵正在構築工事。炮口指向黑漆漆的市區。
“聯隊長,市區方向有動靜!”
士兵們緊張地架起機槍,隻見雨幕中搖搖晃晃走來幾個身影。
是喪屍來了!
“開火!”
炮口噴出熾熱的火焰,將那幾個喪屍轟成碎肉。
但很快,更多的黑影從廢墟中站起。
天空中傳來引擎轟鳴,三架零式戰鬥機俯衝而下,投下的炸彈將整片街區化為火海。
喪屍聽到動靜,開始一窩蜂的朝23師團的第一步兵聯隊衝來,槍聲頓時大作起來。
在後方看著屍潮衝擊部隊防禦的熊本市高官臉色蒼白,熊本市發生了這麼大的意外,他們有心想瞞,但天蝗的眼線遍布日本,他們隻有等死的份。
......
東京,皇宮。
天蝗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一眾大臣沉默的聽著天蝗的怒吼。
“熊本......全城感染?朕的十數萬子民!!!”
“陛下息怒!23師團已經過去鎮壓了......”
“負責防疫給水部隊的是誰,給朕站出來!”天蝗突然暴喝。
角落裡的村田少將麵如死灰地爬出來,他是石井四郎最得意的弟子,如今掌管著整個九州島的細菌研究。
“陛......陛下,我們絕對沒有私自開啟其他的細菌研究,我們的研究都是經過您的批準了呀!”
“八嘎!”
一個硯台狠狠砸在村田臉上,頓時血流如注。
站在一旁的尤裡塚田攻)強忍笑意,緩步出列。
“陛下,臣彈劾村田玩忽職守,據查證,熊本實驗室上月私自引進德國炭疽菌株,還違規進行活體氣溶膠實驗!”他義正辭嚴地指著滿臉是血的同僚。
這純屬栽贓,但此刻沒人在意真相。
“臣請處置此寮,給熊本市百姓一個交代!”
天蝗猩紅的眼睛盯著村田,冷聲開口:“拖出去,斬立決!”
“陛下饒命啊!臣要戴罪立......”
侍衛的軍刀劃過,村田的頭顱滾到尤裡腳邊。
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好對著他,仿佛在質問什麼。
尤裡不動聲色地踢開頭顱,繼續進言:
“臣建議,調集九州島的守備師團,支援23師團鎮壓熊本市的暴亂,同時封鎖通往九州的所有道路!”
他的提議很快被采納,但在禦前會議結束的同一時刻,一隻喪屍化的野狗正撕咬著九州島漁民的屍體。
尤裡站在皇居走廊,望著南方陰沉的天空。
他想起那個被自己親手打碎的試管,輕聲哼起紅警進行曲。
即便他提議鬼子天蝗調派部隊鎮壓熊本市,封鎖九州島的通道。
但......真的封鎖的住嗎?
答案是不可能的,這可是他精心為日本策劃的末日災難,為的是逼迫他們與美國決死一戰,不留餘地,哪怕是原子彈砸下來,他們也要繼續瘋狂的進攻。
因為......這座島嶼馬上就要變成人間煉獄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即便是調派了日軍守備師團前往熊本市鎮壓喪屍,但彌漫在空氣中的t病毒,還是將一部分的士兵給當場感染變異,轉頭就向昔日的戰友撲咬去。
防線一觸即潰,整個熊本市陷入了徹底的混亂。
日軍飛行員小野少佐透過駕駛艙,看到地麵上的士兵正在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