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靈“呀”地一聲捂住嘴,顯然是知情的,慌忙去扯沈碧瑤的袖子。沈碧瑤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強撐著道:“你胡說!我家生意好得很!”
“哦?”雲淑玥挑眉,從隨身的錦囊裡掏出片鎏金令牌,輕輕放在櫃台上,令牌上“雲記總號”四個字在燈光下閃著光,“這是昨日西域商隊送來的分紅清單,折合白銀三十萬兩。沈小姐要不要看看?免得日後見了雲家的商隊,連招呼都不會打。”
掌櫃的眼尖,早已認出那是西域商會特有的通行令牌,忙不迭點頭哈腰:“原來是雲總號的大小姐,失敬失敬!這銀狐裘是小店裡的鎮店之寶,我這就給您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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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瑤看著那令牌,手指猛地一顫,鬢角的珠花晃得更凶了。她怎麼也沒想到,當年被父親踩在腳下的雲家,竟能起死回生,還搭上了西域的路子。
“你……你彆得意!”沈姝靈見姐姐落了下風,梗著脖子喊道,“就算你們家有錢又怎樣?還不是……”
“還不是什麼?”雲淑玥打斷她,目光掃過沈碧瑤腰間那枚玉佩,聲音陡然轉厲,“還不是能讓某些人,戴著彆人家的嫁妝招搖過市?”
這話像巴掌甩在沈碧瑤臉上,她猛地捂住玉佩,後退半步,眼裡終於露出驚慌。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高棧的聲音,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看來孤來的正是時候,正好趕上聽一出‘雲家破產’的笑話。”
他緩步走進來,目光落在那枚令牌上,對雲淑玥道:“西域商隊的老汗王昨日還跟孤念叨,說雲家的新茶方子獨一份,讓孤務必關照。怎麼,沈小姐連這都不知道?”
沈碧瑤姐妹徹底啞了聲,站在原地像兩尊僵硬的泥菩薩。雲淑玥看著她們青白交加的臉,心裡那點鬱氣終於散了——什麼白蓮花,什麼偽姐妹,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不過是跳梁小醜。
她拿起掌櫃遞來的狐裘,對高棧微微頷首:“多謝殿下解圍。”
轉身離開時,她特意從沈碧瑤身邊走過,輕聲道:“對了,提醒沈小姐一句,那玉佩的原主,是我母親。若想要,不妨親自來雲府求。”
鎏金銅鈴再次響起,伴著沈碧瑤壓抑的啜泣聲,雲淑玥的腳步輕快了許多。陽光透過雕花窗欞落在狐裘上,暖融融的——看來,這上京的日子,不會太無聊了。
“靖國雲城的星雲帝國,從建城那日起就沒聽過‘破產’二字。”雲淑玥的聲音帶著冰碴,目光掃過沈碧瑤時,像在看一件蒙塵的舊物,“倒是你,靠著家族餘蔭混吃混喝的千金小姐,也配提‘比較’二字?”
沈碧瑤被戳中痛處,臉漲得通紅:“你少囂張!我可是……”
“你是什麼?”雲淑玥打斷她,指尖在銀狐裘上輕輕一彈,“靠父親攀附皇室的旁支,還是拿著沈家的錢裝腔作勢的假鳳凰?”她轉頭看向臉色同樣難看的沈姝靈,“至於靖國皇室的長公主?抱歉,星雲帝國的皇商名冊上,還沒見過沈姓的名字。”
沈姝靈氣得發抖,指著她的鼻子:“你敢辱沒皇室!信不信我讓父皇……”
“讓你父皇如何?”雲淑玥忽然笑了,從手包裡抽出一張卡片,在燈光下泛著暗啞的金屬光澤,卡麵中央的星雲圖騰鑲嵌著細碎的鑽石,邊緣燙金的“至尊皇家”字樣低調卻奪目。
掌櫃的眼睛瞬間直了——那是傳說中隻有星雲帝國皇室核心成員才能持有的萬事達至尊黑金卡,整個靖國境內,據說不超過三張。
“這件,這件,還有櫥窗裡那套雲錦禮服。”雲淑玥漫不經心地指點著,將黑金卡放在櫃台上,“全部包起來,記在星雲帝國皇室賬上。”
沈碧瑤姐妹的臉徹底失去了血色,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站在原地動彈不得。她們終於明白,眼前這個看似低調的女子,根本不是什麼家道中落的破落戶,而是星雲帝國真正的金枝玉葉,是她們連仰望都夠不到的存在。
高棧站在一旁,看著雲淑玥從容吩咐掌櫃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他走上前,指尖輕叩櫃台:“再加一件玄狐披風,算孤的。”
雲淑玥抬眸看他,他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星雲長公主初來上京,孤這個地主,總該儘點心意。”
沈碧瑤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她終於知道,自己方才的嘲諷有多可笑——在真正的皇室血脈麵前,她所謂的“尊貴”,不過是個笑話。
掌櫃的雙手捧著黑金卡,小心翼翼地刷完單,將包裝精美的衣物遞給隨從。雲淑玥接過高棧遞來的披風,淡淡道:“多謝殿下。”
兩人並肩走出錦繡閣時,鎏金銅鈴的響聲裡,還混著沈姝靈壓抑的嗚咽和沈碧瑤氣急敗壞卻不敢發作的喘息。
雲淑玥攏了攏披風,感受著內裡柔軟的絨毛,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跟星雲帝國的長公主比排場?沈碧瑤怕是還沒搞清楚,自己在跟誰較勁。
雲淑玥的目光掠過沈碧瑤姐妹緊攥的手,那點刻意壓製的窘迫在她眼裡無所遁形。她指尖把玩著剛收起的黑金卡,金屬的涼意透過薄手套滲進來,語氣輕得像風拂過綢緞:“怎麼,兩位沈小姐是沒帶夠錢?”
沈碧瑤的臉騰地紅了,下意識摸向腰間的錢袋——那裡麵是母親剛給的月例,夠買件尋常錦緞衣裳,卻連眼前這件銀狐裘的零頭都不夠。她強撐著揚起下巴:“誰、誰買不起?不過是覺得這料子俗氣,配不上我們的身份罷了!”
“哦?”雲淑玥挑眉,示意掌櫃把那件被沈姝靈剛才誇了半天“襯膚色”的珍珠披肩遞過來,“那這件呢?方才沈二小姐不是說,想借著它去參加下周的皇家賞花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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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靈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跺著腳道:“我才不要!這種隨處可見的貨色,我家裡多的是!”
“是嗎?”雲淑玥忽然笑了,聲音清亮起來,“可我怎麼聽說,沈家為了填補江南綢緞莊的虧空,已經把庫房裡的珍品當了大半?就連沈尚書夫人前日去寺廟祈福,戴的都是支鍍金的釵子呢。”
這話像針一樣紮進沈碧瑤心裡,她再也維持不住體麵,尖聲道:“你胡說八道!我們沈家才不會……”
“不會什麼?”雲淑玥打斷她,目光掃過兩人身上略顯陳舊的繡紋,“不會連件新衣裳都置辦不起?還是不會像我這樣,能用皇家黑金卡隨便賒賬?”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那是星雲帝國皇室工坊特製的,表盤上的星軌會隨著時間流轉,價值遠超這一屋子的衣裳。“掌櫃的,記賬吧。”她轉身要走,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回頭看向僵在原地的兩人,“對了,若兩位實在缺錢,不妨去雲家的當鋪試試。聽說那裡最近在收舊首飾,或許能換件像樣的衣裳,免得去了賞花宴,被人笑話。”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披風的流蘇掃過門檻,帶起一陣香風,把沈碧瑤姐妹的臉色襯得越發難看。高棧望著她的背影,眼底的笑意藏不住——這星雲長公主,打臉的本事,倒是比傳聞中厲害多了。
沈姝靈看著雲淑玥消失在街角,終於忍不住哭出聲:“姐!她太過分了!我們一定要讓她好看!”
沈碧瑤咬著牙,指甲掐進掌心,滲出血珠都沒察覺。她望著雲淑玥離去的方向,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雲淑玥,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遲早要算回來!
雲淑玥坐進高棧的車時,指尖還殘留著黑金卡的涼意。車窗降下,能看見沈碧瑤正對著沈姝靈低聲說著什麼,後者猛地抬頭,眼裡淬著怨毒的光,像淬了冰的針。
“賞花宴的請柬,我讓人送你府上。”高棧轉動方向盤,真皮座椅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不過今年的宴有點不一樣,聽說靖國皇室要借機宣布聯姻。”
雲淑玥捏著披風流蘇的手頓了頓:“聯姻?”
“嗯,對象是星雲帝國的某位皇室成員。”高棧目視前方,語氣聽不出情緒,“沈家和皇室走得近,沈碧瑤的名字,最近常出現在候選名單裡。”
車窗外的梧桐葉掠過,在高棧側臉投下斑駁的影。雲淑玥忽然想起沈碧瑤方才那句“上京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心頭莫名一沉——若沈碧瑤真成了星雲帝國的聯姻對象,倒確實有資本跟她叫板。
回到雲府時,管家遞來個燙金信封,說是剛收到的快遞。信封裡沒有信,隻有半片破碎的星雲圖騰,邊緣還沾著點暗紅的痕跡,像乾涸的血跡。
這是星雲帝國皇室成員的信物,完整的圖騰由兩塊組成,持有者通常是……即將聯姻的雙方。
雲淑玥指尖撫過那道裂痕,忽然想起高棧提到聯姻時,袖口露出的那塊腕表——表盤內側,似乎也有個相似的圖騰印記。
這時,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想知道另一半圖騰在誰手裡?賞花宴上,我告訴你。】附件是張照片,沈碧瑤舉著塊玉佩笑,玉佩上的星雲紋,正好能和她手裡的半片拚合。
窗外的風卷著落葉撞在玻璃上,發出細碎的聲響。雲淑玥看著照片裡沈碧瑤誌在必得的笑,忽然覺得,這場賞花宴,恐怕不隻是比排場那麼簡單。
而高棧那句輕飄飄的“小心為妙”,此刻聽來,倒像是句藏著深意的提醒。
她拿起手機,給高棧發了條消息:【聯姻的事,你知道多少?】
發送鍵按下的瞬間,玄關處傳來管家的聲音:“大小姐,沈家派人送了份賀禮,說是預祝您賞花宴拔得頭籌。”
雲淑玥轉頭,看見傭人捧著個錦盒進來,盒子裡鋪著暗紅的絨布,放著的不是彆的,正是件銀狐裘——和她在錦繡閣買下的那件,一模一樣。
隻是領口處,繡著朵不起眼的白蓮花,針腳裡還纏著根細如發絲的紅線,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雲淑玥將手機扔在茶幾上,屏幕還亮著高韻稥發來的聯姻方案,沈姝靈的照片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她抬眼看向剛走進來的高棧,語氣裡帶著幾分譏誚:“高棧,你姐高韻稥倒是會替你打算——想讓沈姝靈給你當儲妃,順便預定帝都盛世集團的總裁夫人之位?”
高棧剛脫下外套,聞言動作一頓,眉峰微蹙:“她找過你?”
“何止找過。”雲淑玥拿起方案紙晃了晃,“連婚前協議的草稿都擬好了,說沈姝靈手裡有城西地塊的轉讓權,嫁過來就能當嫁妝。你姐姐倒是把‘等價交換’玩得明白。”
高棧走到她麵前,抽走那張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時發出沉悶的聲響。“我從沒同意過。”他的聲音沉了沉,“盛世集團的總裁夫人,輪不到沈家的人來當。”
雲淑玥挑眉:“哦?那你心裡有人選了?”話剛出口,就見高棧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那裡戴著串紅瑪瑙手鏈,是上次在錦繡閣,他借著“賠禮”的名義送的,說是能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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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忽然安靜下來,隻有牆上的掛鐘在滴答作響。高棧喉結動了動,剛要說話,手機突然響起,是高韻稥打來的。他按下接聽鍵,沒開免提,卻能隱約聽見那邊的怒聲:“高棧!你必須娶沈姝靈!爸已經答應沈家,明天賞花宴就宣布……”
後麵的話被高棧掐斷了。他捏著手機的指節泛白,轉身看向雲淑玥時,眼底竟藏著一絲她從未見過的煩躁:“彆聽她胡說。”
“我倒希望是胡說。”雲淑玥站起身,走到窗邊。樓下停著輛黑色轎車,沈姝靈正從車裡下來,手裡捧著個禮盒,抬頭往高棧的公寓窗口望,眼神像黏在玻璃上的蛛網。
“她來乾什麼?”雲淑玥的聲音冷了幾分。
高棧也走到窗邊,眉頭擰得更緊:“估計是來送‘聘禮’的。”他忽然轉頭,目光銳利如刀,“你信不信,她今晚帶來的東西,能讓你我都脫不了身?”
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高棧的手機同時收到一條短信,發信人未知,隻有一張照片:沈姝靈手裡的禮盒打開著,裡麵放著份股權轉讓書,受讓方寫著雲淑玥的名字,而轉讓方那一欄,赫然是高棧的簽名。
雲淑玥的心跳猛地一縮——這是栽贓,而且是把她和高棧一起拖下水的栽贓。
高棧看著照片,忽然低笑一聲,眼底卻沒半分笑意:“看來,沈家為了這場聯姻,連偽造簽名的手段都用上了。”他轉身去開門,臨到門口又回頭,對雲淑玥道,“記住,不管等下看到什麼,都彆說話。”
門開的瞬間,沈姝靈嬌柔的聲音傳進來:“高棧哥哥,我給你帶了姐姐準備的……”
她的話卡在喉嚨裡,因為看到了站在窗邊的雲淑玥,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而高棧接過禮盒的動作,在樓道監控的鏡頭裡,像極了默認這門婚事的姿態。
雲淑玥望著那盞亮得刺眼的監控燈,忽然明白高棧剛才那句“脫不了身”是什麼意思——這場聯姻的局,從一開始就把她算進去了。
而高棧轉身時,悄悄對她比了個口型:“看禮盒底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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