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淑玥剛將星紋徽記塞進衣領,茶水間的門就被撞開。高韻稥帶著兩個保鏢闖進來,鎏金高跟鞋踩在碎玉上,發出刺耳的聲響:“沈姝靈,哭什麼!一個冒牌貨也能嚇住你?”
她摘下白手套,指尖劃過雲淑玥的襯衫領口,語氣輕蔑:“靖國皇室?彆說是星雲長公主,就是攝政王來了,也得給我白虎帝國皇室三分薄麵。”
雲淑玥突然笑了,從包裡掏出份文件甩在她臉上——那是份dna鑒定,鑒定人一欄寫著“靖國皇室宗人府”,結論處赫然印著皇室專用的火漆。
“三分薄麵?”她彎腰,聲音壓得像淬毒的冰,“你母親當年冒充靖國公主騙婚的事,要不要我把宗卷抄送給白虎皇室?”
高韻稥的臉瞬間慘白如紙,伸手就要撕文件,卻被雲淑玥反手按住。走廊裡突然傳來警笛聲,雲淑玥抬眼看向窗外:“哦對了,我剛報警了。有人私闖皇室信托資產的寫字樓,還涉嫌偽造身份詐騙——”
她的話沒說完,沈姝靈突然瘋了似的撲向高韻稥:“你騙我!你根本不是真公主!我爸為了你挪用公款,現在要坐牢了!”
混亂中,婁夫人悄悄摸出手機想發消息,卻被雲淑玥一把奪過。屏幕上,她正要發給婁副總的消息還沒發送:【雲淑玥手裡有當年貢品走私的賬本,快轉移倉庫!】
“貢品走私?”雲淑玥輕笑一聲,將手機舉高,“原來我外祖父當年丟的那批夜明珠,是被你們婁家賣到了黑市。”
高韻稥突然尖叫:“不是我們!是你外祖父自己監守自盜,嫁禍給婁家!”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雲淑玥的眼神驟然變冷——外祖父的死因一直是個謎,警方定論是意外,但母親臨終前總說“他是被人滅口的”。
警笛聲越來越近,高韻稥突然從保鏢腰間拔出手槍,對準雲淑玥:“把賬本交出來!不然大家同歸於儘!”
雲淑玥卻突然指向她身後,臉色驟變:“小心!”
高韻稥下意識回頭,隻看到婁夫人舉著消防斧,眼神猙獰地劈了過來——原來她早就想殺人滅口,嫁禍給高韻稥。
混亂中,雲淑玥的手機突然震動,是高棧發來的消息:【查到了,你外祖父的司機,現在是婁家的管家。】
而此時,消防斧已經帶著風聲,朝著高韻稥的後腦勺劈了下去。
消防斧劈空的瞬間,雲淑玥拽著高韻稥往旁邊撲,斧刃擦著高韻稥的發髻劈在牆上,濺起的碎石擦過雲淑玥的臉頰,留下道血痕。
“你敢殺我?!”高韻稥捂著頭發尖叫,卻被婁夫人猙獰的表情嚇得後退——女人眼裡的瘋狂,哪還有半分平日的優雅。
“不殺你,難道等你把婁家走私貢品的事捅出去?”婁夫人的斧刃還在滴血,“當年你母親騙婚的黑料,也是我們幫你壓下去的,現在該你還人情了!”
沈姝靈突然癱坐在地,指著婁夫人哭嚎:“我知道!我爸說過!當年雲淑玥外祖父的車禍,就是你男人動的手腳!刹車油管是你們剪斷的!”
這話像道驚雷劈在雲淑玥頭頂——外祖父的“意外”,果然是謀殺!
警笛聲已經到了樓下,婁夫人突然轉向雲淑玥,斧刃直指她心口:“把賬本交出來!否則我現在就劈了你——”
話音未落,高棧帶著人踹開了門。男人手裡攥著份泛黃的賬本,封麵燙著靖國皇室的龍紋,他身後的警察立刻舉槍對準婁夫人:“婁秀蘭,涉嫌走私、謀殺,跟我們走一趟!”
婁夫人的斧頭“哐當”落地,看著那本賬本突然怪笑:“不可能……這本賬不是燒了嗎?”
“你燒的是假的。”雲淑玥站直身體,擦掉臉上的血痕,“真賬本,我外祖父早藏在了我母親的遺物裡——就是你當年搶了卻看不上的那隻舊木箱。”
高韻稥還想嘴硬,卻被高棧甩來的文件砸中臉——那是她弟弟在賭場欠下的巨額債務,債主欄赫然寫著“靖國皇室資產管理局”。“你弟弟把你名下所有資產抵押了,包括你剛騙沈姝靈父親投的城西地塊。”
沈姝靈看著文件上的簽名,突然衝過去撕打高韻稥:“我爸的公司!你賠我爸的公司!”
混亂中,雲淑玥走到婁夫人麵前,彎腰撿起那本賬本,指尖劃過某頁記錄——上麵清晰寫著,二十年前那批貢品裡,有顆鴿血紅寶石,最終流向了白虎帝國皇後的首飾盒。
她突然抬頭,看向高棧:“下周的宮廷晚宴,我去。”
高棧挑眉:“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