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宮粉黛無顏色。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承歡侍宴無閒暇,春從春遊夜專夜。
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金屋妝成嬌侍夜,玉樓宴罷醉和春。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憐光彩生門戶。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驪宮高處入青雲,仙樂風飄處處聞。緩歌慢舞凝絲竹,儘日君王看不足。
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九重城闕煙塵生,千乘萬騎西南行。翠華搖搖行複止,西出都門百餘裡。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花鈿委地無人收,翠翹金雀玉搔頭。
君王掩麵救不得,回看血淚相和流。黃埃散漫風蕭索,雲棧縈紆登劍閣。峨嵋山下少人行,旌旗無光日色薄。蜀江水碧蜀山青,聖主朝朝暮暮情。行宮見月傷心色。
臉頰上傳來絲絲涼意,很是舒服,我睜開眼睛,原來是一個婢女正在給我擦臉,看見我醒來,她說道:“小姐,你醒了。”
我起身,靠在椅子上,接過她手中的帕子,敷在臉上清醒一下,頗為感激,說道:“辛苦你了。”
我看這個婢女似乎年齡不大,臉上一紅,臉上印出受寵若驚的表情,說道:“司空大人昨晚上在你這裡守了你一夜,他才是更辛苦呢?”
我想到那天宇文邕對我的維護之情,我的心中微微有些感動,隨口說道:“是嘛?”
是啊!要不是大塚宰大人叫他去送無塵道長和嚴姑娘,他恐怕還會在這裡寸步不離的守著小姐你呢。”碧香這丫頭一臉喜悅的回答道。
隨著最近我和他的接觸,我倒也也開始覺得我對他倒是有點感覺,這宇文邕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剛想說什麼,肚子卻開始餓得咕咕叫,我這才覺得腹中空空如也。
碧香:小姐你一定是餓了,我這就去去廚房傳膳,小姐你想吃點什麼?”她很殷勤的問道,又說,小姐你過去最喜歡吃桂花砂糖糕了,奴婢這就去準備一些給小姐送過來。
元清鎖玥):嗯!有勞你了………除了這個,我還想吃鹵水鴨,醋溜魚,臘肉豆腐,陳醋炒白菜………”聽碧香這麼一說,我肚子更是覺得非常餓,我一下想到了這麼多菜,我仿佛似乎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似的。
碧香:小姐!你胃口這麼好,你看來已經沒有大礙了。”
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有富有磁性的男聲,宇文邕黝黑英挺的俊臉映入眼簾,唇邊掛著一絲絲放不下心的笑容,口氣卻是淡淡的。
元清鎖玥):宇文邕!你是希望我胃口好還是我繼續生病,或者一病不起?”我跟他頂嘴幾句,我已經似乎習慣性的跟他頂嘴了,我微微挑眉,頑皮的笑道,“我這種吃法,不會把你宇文邕給吃窮了吧?”
碧香看著這樣的情景,立刻笑著退出了房門。
宇文邕原本板著一張臉,此時此刻也忍俊不禁,說:“還貧嘴呢?”要不是那塊玉佩替你擋了一下,沒有搶到心脈,你還能這麼中氣十足嘛?”微揚嘴角,諷刺我道,“就你跟那些樂師傷得重,如此看來精通音律也不是好事?”
“那塊玉佩………到底是誰送給我的我一時也想不起來了………我隻記得這塊玉佩在第一世的時候是蘭陵王高長恭母親的遺物,他母親把這個玉佩給了他,他也說過,這個玉佩是他娘留給他唯一的東西,他也隻會把它送給他最愛的人也是他唯一會愛的人。
忽然想起那塊玉佩已經被震碎了,好像它很久很久以前就被我帶在身上似的。
宇文邕:“你忘了嗎!宇文邕劍眉一挑,“成親的時候,”我送給你的。”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還真是複雜,我們明明已經成了親,卻互相防備,原本是敵人,我們現在卻成了朋友。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叫桃花的女子,她跟襄無塵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那麼濃烈的愛恨,一定有段旁人無法得知的刻骨銘心的過往吧。桃花口中的妙音仙子又是什麼人呢?這個名字我好像曾經在襄無塵和嚴晚清的對話中聽過一次………”
不知道那個桃花是什麼樣的人呢,以後還會不會再來大鬨大塚宰府。”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等等!這個玉佩!怎麼宇文邕送給我的,我還以為這是四爺娘親留給他的玉佩。
“那個老道士倒是什麼也沒有說,”看樣子倒像是感情的問題。”宇文邕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淡淡地說道?
“元清鎖這種事情你最有經驗了,”還會看錯嗎!我停頓一會兒,眨眨眼睛,故作矜持的問,我從他們兩個人當時的眼神來看,桃花是非常恨他們的,可是那個桃花的恨意也似乎掩蓋不了她對他的愛慕之情。
看見我這副表情,宇文邕忍不住笑道,嘴角揚起,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人家那個老道士好歹也年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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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淺笑,歪著下巴挑眉道:“好一句人不風流枉少年,大司空大人你這是以己度人感同身受啊,大人你不是也風流過嘛?
宇文邕含笑撤了我我一眼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