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淑玥回到珍寶管理部時,林玲瓏早已在門口焦急等待,見她回來立刻迎上前:“淑玥,你去哪了?這麼久才回來,我都快急死了。”
雲淑玥抬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徑直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指尖在桌麵上輕輕敲擊著:“我去見了個神秘人,他說知道‘白虎帝國鎮國十二金樽’的秘密。”
“神秘人?”林玲瓏的眼睛瞬間瞪圓,快步湊到桌前,“他到底說了什麼?”
“他說那套金樽不隻是奢侈品,”雲淑玥抬眼看向好友,聲音壓得極低,“是打開一處秘密寶藏的鑰匙。據說寶藏裡的黃金寶石,足夠我們享用幾輩子。”
林玲瓏倒吸一口冷氣,手裡的文件夾“啪嗒”掉在地上:“這……這怎麼可能?鬱氏集團當年打造它的時候,從沒聽說過這種事!”
“他還提了條件。”雲淑玥彎腰撿起文件夾,指尖在封麵的燙金ogo上摩挲,“要我幫他拿到金樽,事成之後寶藏五五分賬。”
“陷阱!這絕對是陷阱!”林玲瓏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指節因為用力泛白,“咱們跟金樽無冤無仇,犯不著卷進這種事裡。婁家主和市場部總監已經夠難纏了,再加上個來路不明的神秘人……”
“可這是唯一的突破口。”雲淑玥抽回手,打開抽屜取出金樽的檔案冊,“婁家主認定我們私藏消息,市場部總監把金樽當成囊中之物,咱們現在就是風箱裡的老鼠。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話音剛落,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起,尖銳的鈴聲在安靜的辦公室裡格外刺耳。雲淑玥看了眼來電顯示,指尖頓了頓才接起:“婁家主。”
“金樽呢?”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背景裡隱約能聽到茶杯碰撞的脆響,“我讓阮娘去取,她回報說金樽已經被市場部的人拿走了?”
雲淑玥握著聽筒的指節微微泛白:“是,半小時前市場部的人來傳話,說是奉總監的命令……”
“豈有此理!”婁家主的怒喝幾乎要震破聽筒,“她算什麼東西?也敢動我看上的東西!雲淑玥,你現在就去市場部,把金樽給我拿回來!出了事我擔著!”
“可是婁家主,”雲淑玥試圖緩和語氣,“市場部總監也是集團高管,這麼做恐怕會……”
“少廢話!”對方直接打斷她,“你隻需要記住,金樽必須在今天日落前回到珍寶庫。否則,你這個管理部經理也彆當了。”
電話“哢嗒”一聲被掛斷,雲淑玥捏著聽筒愣了片刻,緩緩放下時,指腹已經被冰涼的塑料硌出紅痕。
林玲瓏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她這是把咱們往火坑裡推啊!市場部總監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個月才剛把財務部的副主管逼得主動離職……”
“沒辦法,隻能去一趟了。”雲淑玥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從保險櫃裡取出印著管理部公章的取件單,“你幫我查下市場部總監的行程,特彆是今天下午的安排,越詳細越好。”
“我這就去查!”林玲瓏立刻轉身奔向檔案櫃,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對了,要不要帶兩個安保部的人?聽說市場部那邊最近加了崗……”
“不用。”雲淑玥將取件單折好放進手包,“人多了反而顯眼。我就說是例行核查,先探探她的口風。”
電梯緩緩下降時,雲淑玥看著鏡麵裡自己緊繃的臉,忽然想起三年前剛進公司時,林玲瓏拉著她在珍寶庫門口合影的樣子。那時她們對著滿牆的文物眼冒星光,發誓要一輩子守護這些寶貝,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卷進這樣的旋渦。
市場部所在的樓層比管理部喧鬨得多,剛走出電梯就聽見此起彼伏的電話鈴聲。雲淑玥徑直走向總監辦公室,卻在門口被兩個穿黑西裝的保鏢攔住。
“請出示預約憑證。”左邊的保鏢麵無表情,右手始終按在腰間的對講機上。
雲淑玥取出工作證:“珍寶管理部經理雲淑玥,有緊急公務找總監。”
“總監正在接待重要客人。”保鏢側身擋住門,“您可以先去會客室等候。”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從裡麵拉開,阮娘端著茶杯走出來,看到雲淑玥時挑了挑眉:“這不是雲經理嗎?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我找總監談金樽的事。”雲淑玥直視著她的眼睛,“婁家主有令,讓我即刻取回‘白虎帝國鎮國十二金樽’。”
阮娘輕笑一聲,故意提高了音量:“哎喲,這可奇了。金樽既然送到我們市場部,自然有它的用處。婁家主再大的麵子,也得講個先來後到吧?”
她的話音剛落,辦公室裡傳來女人慵懶的聲音:“讓她進來。”
保鏢立刻收了手,雲淑玥推門而入時,正看到市場部總監靠在真皮沙發上,指尖夾著支細長的女士香煙。一套金光璀璨的金樽就擺在茶幾中央,寶石在頂燈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雲經理倒是稀客。”總監吐了個煙圈,目光落在她身上,“是來替婁太君當說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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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雲淑玥微微欠身,“隻是按規章製度辦事。‘白虎帝國鎮國十二金樽’屬於集團特級藏品,非慶典或重大活動不得擅離珍寶庫,還請總監……”
“規章製度?”總監突然笑了,拿起其中一隻金樽把玩著,“當年鬱氏集團把金樽交給白虎集團時,可是簽了協議的——金樽的使用權歸市場部所有。怎麼,婁太君當了幾年家主,連老規矩都忘了?”
雲淑玥心頭一緊。她查閱過無數次檔案,從未見過這樣的協議。難道是對方故意編造的?可看她篤定的神情,又不像是說謊。
“如果真有這樣的協議,還請總監出示原件,以便我們存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