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家回來。安靖微信裡多了個名為“三隻猴他媽”的微信名。
安靖盯著“三隻猴他媽”這個昵稱,指尖懸在屏幕上方遲疑片刻,最終將備注改成了“楊阿姨”。
兩人自從去了趟陸家兩人好像關係又暖和了不少。
安靖白天有空會去陸鳴野家開始健身了。陸鳴野上班一天給她打好幾次電話。真像是情侶一樣。
此時,陸鳴野握著手機在傻笑,屏幕上還停留在與安靖的聊天界麵——半小時前她剛發了張在他家健身的照片,配文是“今天解鎖新器械”。此刻辦公室的空調冷氣十足,他卻莫名覺得後頸發燙。
這時,內線電話突然尖銳地響起,驚得他手機差點滑落。按下接聽鍵時,指尖還殘留著屏幕的餘溫。前台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陸總,前台有位許女士想見你。”
陸鳴野快速腦海裡搜索,沒有這個人,問,“哪個許女士?”
前台道,“她說……她是安靖的媽媽!”
陸鳴野握著聽筒的手驟然收緊,西裝褲下的膝蓋不自覺抵上辦公桌。辦公室的空氣瞬間凝固成冰,他機械地應了聲“請她上來吧”。
很快墨綠色真絲裙擺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許清池還是跟上次一樣,舉止優雅,妝容高貴。
“你好,陸先生,我是安靖的媽媽。我想和你聊聊。”
陸鳴野對這個拋棄安靖二十多年的女人沒有多少好感,但還是禮貌道,“阿姨,您請坐!”
“陸先生,請問你是小靖的男朋友嗎?……”
許清池一坐下,第一句話就是開門見山的詢問。
雖然開門見山,但陸鳴野可以感覺到,她在他麵前的小心翼翼。
或許她是真的後悔了曾經拋棄了安靖。可是,陸鳴野卻無法同情她。
遲來的懺悔真的沒有什麼意義。安安已經被她傷的遍體鱗傷,而造成傷害的人卻試圖通過懺悔,她圖一個心安,可安安呢?真的就能彌補的了嗎?隻不過在她傷口上在撒鹽罷了。
實在沒有好感,但也保持著起碼的尊重,回道:“阿姨,目前還不是,以後會是的。”這是肯定句。
說完,他按了內線,很快助理送了一杯咖啡進來。
許清池很是驚訝,那天晚上她是聽到他躲在樓道裡哭了,她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所以一直打聽他。
陸鳴野看出了她的驚訝,接著道,“實不相瞞,我還在追求安安!”
許清池的睫毛劇烈顫抖,咖啡液在杯口凝成細小的水珠,“我...我離開時她才六歲,每天晚上都抱著我才能睡著的小女孩已經長這麼大……”
大到有人追了。時間過的真快……她已經有人照顧了。她連最後彌補的機會都沒有了……
陸鳴野看著許清池顫抖的睫毛,冷笑一聲,“你錯過的,是她把脆弱碾碎了,和著血吞下去,再一點點長出鎧甲的二十年。”
許清池欲言又止,一聲苦笑。“陸先生……我隻想好好彌補她。”說著拿出一張銀行卡。
陸鳴野的耐心被她耗儘了,微蹙眉頭:“您來找我?是想再試圖通過我,緩解您和安安的關係了?”
“那就對不起了,我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也不會替您當說客。
如果以後安安自己想通了原諒您,我支持她,如果安安這輩子不原諒您,我也支持她。”
許清池不說話,低頭看向手裡的卡。
“不是所有的錯誤和傷害都可以用金錢彌補解決。”
許清池抬起頭來,眼睛裡噙著淚。
陸鳴野看著許清池,真誠的說道,“安安,她現在有真心疼愛她的家人,有為她遮風擋雨的我。您的彌補,隻會撕開她好不容易愈合的傷疤。您現在能為她做的最好的事,就是彆出現在她麵前。好嗎?”
許清池沉默了許久,起身,把銀行卡放在辦公室桌上,半晌才啞著嗓子開口:“這卡……就當是我這個不稱職的母親,給她的嫁妝。希望你以後好好待她。”
話音未落,陸鳴野已經將卡推了回去,“我很有錢,隻要安安需要,我所有的錢都可以給她。”
許清池默默接過卡,轉身離開時,陸鳴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阿姨,無論如何,我還是要感謝您,謝謝您把安安帶到了這個世界上。才讓我有機會遇到這麼好的安安。”
許清池聽到這句的腳步猛地頓住,心中不禁泛起絲絲漣漪。她轉身看著這個溫潤儒雅的男人,許清池笑了!她的小靖能遇到這樣一個好男人,也算是有了依靠……
許清池走後辦公室陷入死寂,隻有中央空調外機發出細微的嗡鳴。
陸鳴野拿出手機給安靖打電話,很快安靖接了電話,“安安,在乾嘛?”
安靖有點嫌棄,“接妮妮,陸鳴野,你上班都不用乾活的嗎?”
不然,一會一個電話,要不就是發視頻。
是不是老板都不用做事,隻要監督彆人乾活就可以了,就像古代的地主老兒那樣。她也沒有在企業待過……她也不懂,所以不懂就問……
陸鳴野笑出聲,剛才許清池帶來的陰霾很快就消了,辦公桌上的鋼筆被他轉得飛快:“我哪裡不用乾活了,我是忙裡偷閒,才給你打電話,補充點能量呀。”
陸鳴野剛要開口再調侃兩句時,聽筒裡卻傳來安靖陡然冷下來的聲音:“有事,掛了。”緊接著便是忙音,驚得他握著手機的手僵在半空。
安靖總覺得有雙眼睛盯著自己,對!就是盯著自己,軍人的警惕。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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