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深夜的糖廠寂靜如墳。周忍架著消音狙擊槍的占了製高點。
夜視鏡裡,疤臉正用匕首挑開白粉包裝袋,青蟒幫驗貨員舉著純度檢測儀的進行驗貨。
“三、二、一——”周忍默數,扳機扣動的瞬間,子彈精準擊碎運鈔車右前輪。
“有埋伏!坤元的狗東西想黑吃黑!”青蟒幫的怒吼被槍聲淹沒。
兩邊都帶了足夠多的人手,都以防對方下黑手。很快就進入了混戰。
周忍翻身滾下製高點,落地時順勢甩出煙霧彈,辛辣的硫磺味裹著硝煙升騰而起。
硫磺煙霧中,青蟒幫的重機槍手率先反應過來,子彈如暴雨般掃向周忍方才藏身的製高點。
安靖潛伏在青蟒幫驗貨區後方的儲糖罐上方。
當周忍的狙擊槍響,兩派人馬交火的瞬間,她貼著牆壁疾行至坤元集團堆放白粉的卡車旁。
趁著混戰中子彈擦著車身呼嘯而過,她迅速將掌心的塑膠炸彈按在貨箱底部——
引線是特製的糖紙包裹的延時裝置,與周圍的白色粉末混在一起毫無破綻。
耳麥裡傳來周忍的聲音:“撤!炸彈倒計時三十秒!”
劇烈的爆炸聲如驚雷炸響,火光瞬間吞噬了滿載白粉的卡車。
高溫將白色粉末瞬間氣化,混著燃燒的橡膠與塑料,化作一團裹挾著刺鼻焦味的黑色毒煙。
氣浪掀飛鐵皮車廂時,安靖借著掩體翻滾躲避,餘光瞥見空中飄散的並非粉末,而是被高溫灼成灰燼的殘渣。
火光衝天的刹那,疤臉的嘶吼穿透硝煙:“我的貨!都給我殺!殺!”
他血紅的雙眼死死盯著炸成殘骸的卡車,沾滿白粉的手指顫抖著指向青蟒幫陣營,
“青蟒的雜碎,今天老子要你們血債血償!”
話音剛落。青蟒幫的重機槍壓製,疤臉捂著被中彈的左肩踉蹌撤退。
周忍貓腰穿梭在彈火交織的空隙,悄無聲息跟了上去。
疤臉退到城郊廢棄碼頭,看清攔路者是千麵集團二當家時,原本繃緊的臉瞬間鬆弛。
兩大集團素有交情,這節骨眼撞見“自己人”,不啻於絕境遇救星,忙強撐著受傷的身子,
“二爺!救命……”
周忍慢悠悠露出笑:“你這渾身血窟窿的狼狽樣,可比傳聞裡的凶神惡煞有趣多了。”
疤臉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拖著傷腿往周忍麵前挪:
“青蟒幫那群瘋狗設局,我的貨全炸沒了!二爺您……”
周忍突然收了笑,槍管抵住疤臉滲血的傷口,“貨是我炸的。”
疤臉渾身僵住,顫抖的問道,“為什麼?我們坤元向來與你們千麵集團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周忍麵無表情地盯著疤臉扭曲的麵孔,冷冷吐出一句:“不為什麼?單純想殺你。”
話音未落,一聲悶響在寂靜的碼頭炸開。疤臉瞪大雙眼,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額頭上已經多出一個血洞,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周忍彎腰湊近疤臉逐漸失去溫度的屍體,輕聲在他耳邊說道:
“因為老子是條子。”
他起身,肩上的傷他一點都不在意,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望著遠處閃爍的警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淩晨三點,周忍扯下染血的襯衫,肩頭的彈孔還在汩汩滲血。
安靖熟練地翻出酒精和鑷子,在桌上鋪開急救包。
“忍著點。”安靖將浸了酒精的棉球按在傷口周圍,看著周忍繃緊的脊背泛起細密的汗珠。鑷子探入皮肉的瞬間,他悶哼一聲。
處理完傷,燈光照在他胸口那道猙獰的疤痕——從胸口蜿蜒至小腹,在蒼白的皮膚上觸目驚心。
安靖的手頓了頓:"這傷......"
“七年前。我替千麵魔擋了把開山刀。成了千年集團二爺。”
“刀口太深,醫生說再偏半寸就捅穿心臟。”他輕笑一聲,卻不帶半點溫度,
“從那以後,千麵集團的人背地裡都叫我瘋狗。”
安靖放下鑷子,直視他布滿血絲的眼睛:“為什麼非選這條路?臥底隨時可能死,你明明......”
“因為我是孤兒。”周忍打斷她平靜的再說彆人的事,“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沒親人、沒軟肋,死了也不會有人掉眼淚。難道不是天選之子,還有比我更合適的嗎?”
安靖不再說話,安慰的話太過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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