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徹底黑了的時候,周忍借口給麗佤摘木棉花,閃身躲進爬滿炮仗花的回廊。
小蜜蜂幾乎是瞬間出現,懸停在他耳畔發出細微的高頻震動——這是警方研發的加密通訊模式,隻有植入量子定位器的人能接收特定頻段。
“尚未接觸核心目標,勿動。”周忍佯裝整理領口說道,小蜜蜂的複眼閃爍兩下,將指令轉化為摩斯密碼傳回。
“二叔!你磨蹭什麼呢?”麗佤的聲音帶著嬌嗔闖進來,小蜜蜂像是被異常熱源驚擾,“嗡”地一聲竄向高空,
“想挑朵最漂亮的送你。”周忍轉過身,手裡已多了支盛放的木棉,麗佤嘟著嘴接過他的花:“謝謝二叔。”
周忍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目光卻越過她的肩,望向那隻已混入花叢的“蜜蜂”。
它正停在一朵木棉花蕊裡——像在說,收到,繼續潛伏。
第二天早上侍者引著眾人走向主廳,大廳裡金碧輝煌。
薩迪端坐在鑲嵌翡翠的檀木主位上,60歲的薩迪保養的不錯,像個50歲左右的。
廳內早已擠滿拜壽的人群,
周忍目光掃過立柱間懸掛的經幡,每麵幡布後都藏著持槍守衛。
千麵魔低聲介紹著:“我乾爹的乾兒子有17個,遍布東南亞地下世界。”
他的聲音帶著豔羨,“不過咱們這等級,能站前排獻禮。”
輪到千麵魔時,他展開錦盒:“乾爹,這是緬甸老坑冰種翡翠雕的彌勒佛,祝您笑口常開!”
薩迪撫著佛珠頷首,眼珠卻突然轉向他身邊的周忍:“這位是?”
他的中文不是很好,但也聽的懂。
“這是我最得力的兄弟,和您提起過的周忍!”千麵魔立刻攬住周忍的肩,“他特意準備了和田玉的九龍佩,說是要護乾爹長命百歲!”
周忍上前兩步,掀開金絲絨盒——九條蟠龍栩栩如生。
“祝先生福壽綿長。”他語氣平穩,聽不出半分波瀾。
薩迪用帶著緬語腔調的中文讚歎:“好!好!”
他聽千麵魔在電話裡常常說他為千麵集團打下了多少江山,今日一見的確不錯。
他起身上前握住周忍的手,“等壽宴結束,你便是我第18個乾兒子!”
周圍頓時響起諂媚的祝賀聲,周忍垂眸掩住眼底的冷意,上前行禮恭順道:“謝乾爹!”
然後按順序送禮拜壽,等他所有乾兒子拜完,就是村民。
薩迪在當地的人緣也很好,因為他一直做善事,幫助村子修路,建房。修建學校,搞慈善……這樣的一個大善人,誰會想到他居然是一個大魔頭?
當然當地人都知道他是大毒梟,但靠罌粟田和製毒廠能養活著整個村子,村民們捧著他發的慰問金,誰又在意這些——畢竟,那些爬滿山坡的罌粟花,是他們孩子學費、老人藥錢的來源。
壽宴過後,主廳外的空地上已停著三輛越野車。薩迪的乾兒子們三三兩兩地聚著,袖口都彆著朵猩紅的罌粟花——
那是進入核心區域的標記。每年薩迪生日過後都會帶他的乾兒子們去參觀種植園區和加工工廠。
周忍站在人群邊緣,按理他是沒有機會參加的,隻有真正是薩迪的乾兒子才有資格去。
“蒙上吧。”千麵魔遞來塊粗糙的黑布,語氣裡帶著秘而不宣的得意,“乾爹對你是120個滿意,還沒正式成為乾兒子就準許你去參觀了。”
周忍沒說話,任由布料遮住視線。黑暗湧上來的瞬間。按人引著上了車。
車輛啟動時,他默數著輪胎碾過的路麵變化:從青石板的清脆,到土路的沉悶,再到某種金屬格柵的震顫,共經過九次劇烈顛簸,十五次急轉彎。最後才停下。
幾隻小蜜蜂悄無聲息的跟在車子後麵。
不知過了多久,車輛猛地刹住。有人扯掉周忍眼上的黑布,強光刺得他瞬間眯起眼。
視線聚焦的刹那,他胃裡一陣翻湧——漫山遍野的罌粟花正在烈日下盛放,妖冶的紅浪從山腳爬向天際,花叢間立著無數稻草人,身上穿著村民的舊衣,遠遠望去竟像真人在看守。
“這些寶貝,比黃金還金貴。”千麵魔拍著周忍的肩,語氣裡帶著炫耀,“從開花到收漿,每個環節都有講究,碰壞一株,夠山裡娃念三年書。”
周忍望著花叢中穿梭的身影,有背著竹簍的老人,有牽著孩子的婦人,指尖都沾著乳白色的漿液,指甲縫裡嵌著洗不掉的暗紅。
小蜜蜂不知何時停在了他跟前的罌粟花瓣上,複眼正對著花叢深處,周忍假裝聞花香,在眾人走遠時,他對著小蜜蜂說:“等確定工廠位置後再行動。”
蒙眼布再次罩下時,穿過罌粟田,車輛駛入片被藤蔓掩蓋的山坳。眼前的工廠偽裝成普通倉庫,鐵皮屋頂刷著“農具合作社”的緬甸字樣,通風管道裡卻湧出帶著化學藥劑味的熱風。
薩迪的親兒子介紹說:“大家見識見識咱們的流水線。”
周忍正站在間亮如白晝的車間裡。流水線旁的工人都戴著防毒麵具,機械手將白色晶體裝進貼滿外文標簽的紙箱。
“忍哥,看這提純車間,”薩迪的兒子忽然拍他的肩,語氣裡帶著炫耀的得意,“德國進口的離心機,一轉就是二十萬,出來的貨比雪還白。”
他指著流水線上的透明管道,裡麵的液體正從渾濁的乳白變成剔透的晶亮,“這批貨發去澳洲,夠買三艘遊艇。”
他望著那些晶瑩剔透的白色晶體,每一粒都像染了毒的冰,能瞬間凍結一個家庭的溫度
有個背著嬰兒的婦人從流水線旁經過,嬰兒的小手抓住她沾著漿液的衣角,咿咿呀呀地笑。
周忍的目光落在那隻小手上,皮膚皺巴巴的,指甲蓋還沒長齊,卻已經觸碰到了這世上最肮臟的東西。
他見過緝毒現場裡,母親抱著吸毒過量的兒子哭得肝腸寸斷;見過臥底戰友被注射高純度毒品後,在劇痛中咬斷舌尖自儘的;更見過酒巴那些被毒品掏空的年輕軀體,像被榨乾的罌粟殼般癱在牆角。
他恨。他恨不得現在就炸了這個罪惡的源頭。
這邊的位置清楚的發給了羅懷安。羅懷安快速布置作戰計劃。
喜歡霸總的老婆是特種兵請大家收藏:()霸總的老婆是特種兵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